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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看向顾名辰，“辰哥，这次多亏你了。
谈判、法语、还有找这地方，都是你的功劳。”
顾名辰抿了一口酒，目光看着舞台上摇曳的灯光，声音平淡：“分内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给汤圆的……零食，买了吗？”
他记得乐希念叨过巴黎有家很出名的宠物店，卖一种汤圆特别喜欢的鹿肉干。
乐希一愣，随即笑了：“买了买了！
买了一大包！
还有给珩珩买的小衣服和小玩具。
给爱琪带了香水。”
他脸上洋溢着满足，“明天下午的飞机，终于可以回家了！”
顾名辰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昏黄的灯光下，他冷硬的侧脸线条似乎也柔和了几分。
也许，他也想起了某个在远方等着他的、毛茸茸的小身影。
回程的航班在云层之上平稳飞行。
乐希归心似箭，几乎没怎么休息，一直在翻看手机里珩珩和汤圆的照片视频，或者和爱琪信息确认落地时间。
顾名辰则闭目养神，但紧抿的嘴角也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飞机终于降落在熟悉的城市。
取行李，过海关，一切顺利。
当乐希推着行李车走出国际到达口时，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人群中的爱琪。
她穿着米色的风衣，长披肩，脸上带着温柔而明亮的笑容，怀里抱着裹得像个棉花团子似的乐珩。
珩珩似乎也感应到了爸爸的气息，在妈妈怀里扭动着小身体，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
“老婆！
珩珩！”
乐希加快脚步，几乎是跑着过去，行李车都顾不上了。
“爸爸回来啦！”
爱琪笑着对怀里的儿子说。
乐希一把将妻儿紧紧拥入怀中，先用力亲了亲爱琪的脸颊，然后迫不及待地接过儿子。
珩珩近距离看到爸爸的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小嘴，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小手兴奋地拍打着乐希的肩膀，嘴里出“ba…ba…”
的模糊音节！
“珩珩！
我的宝贝儿子！
会叫爸爸了？！”
乐希又惊又喜，激动得眼眶都热了，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这两天刚学会的，含糊不清的，但对着你的照片会叫。”
爱琪笑着解释，眼神里满是幸福。
“汤圆呢？”
乐希环顾四周。
“在这儿呢！”
爱琪指了指脚下。
乐希低头，这才看到，汤圆正端端正正地蹲坐在爱琪脚边，脖子上系着牵引绳。
它仰着小脑袋，湿漉漉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乐希，尾巴因为激动而高高翘起，快地左右摇摆着，几乎要摇出残影！
但它很乖，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来，似乎知道小主人还在爸爸怀里。
“汤圆！
大宝！”
乐希蹲下身，一手抱着珩珩，另一只手伸向汤圆。
汤圆再也按捺不住，“嗷呜”
一声，像一颗白色的小炮弹扑进了乐希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使劲蹭着乐希的胳膊和胸口，喉咙里出激动又委屈的呜咽声，仿佛在说：“爸爸！
你终于回来了！
我好想你！”
乐希被这热情的毛茸茸撞得一个趔趄，幸好爱琪扶住了他。
他大笑着，一边搂着儿子，一边揉着汤圆的小脑袋：“好了好了，爸爸也想你们！
都想了！
大宝二宝都想！”
顾名辰推着行李车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左拥右抱”
（一人一狗）、其乐融融的画面。
他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在触及汤圆那激动摇晃的尾巴尖时，微微动了一下。
“辰哥，辛苦啦！”
爱琪笑着打招呼，“汤圆，看谁回来啦？”
汤圆听到声音，从乐希怀里抬起头，看到顾名辰，立刻又“嗷呜”
一声，转身就扑向顾名辰的裤腿，立起身子，两只前爪扒拉着，尾巴摇得更欢了，表达着同样的思念。
顾名辰没有像乐希那样热情回应，只是弯下腰，伸手在汤圆毛茸茸的脑袋上略显生硬地揉了两下，低声道：“嗯，回来了。”
但汤圆显然已经非常满足，绕着他的腿不停地转圈。
“走吧，回家！
张姨炖了汤，给你们接风洗尘！”
爱琪挽住乐希的胳膊，一家四口（加一狗），在机场明亮的灯光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顾名辰，看着那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和脚边雀跃的白色毛团，也推着行李车，迈步跟了上去。
城市的万家灯火中，属于他们的那一盏，正等待着他们的归来，温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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