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刚睡醒,准备去练武,浑然忘了昨夜自己的杰作,揉了揉眼坐起身子,扯头皮的疼痛让他猛地惊醒。
他吓得呲牙咧嘴。
完了,又闯祸了。
“啊啊——!!”
颜青离疼得嗷嗷叫:“疼疼疼……”
李相夷下意识想去解开,猛地想起来昨夜他是一根一根绑起来的,意识到这大抵、可能、也许、应该是解不开的。
李相夷凑到她面前,运起扬州慢替她揉了揉脑袋:“不疼啊,不疼啊,吹吹就不疼了。”
颜青离垂眸看着一白一黑纠缠的发丝,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想捏死他的心情,这起床方式真是别开生面啊。
她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你一天不惹祸,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以前在云隐山,痛苦的是师父和云隐山的动物们。
后来在四顾门,痛苦的是那些作恶多端的坏人。
现在倒好了,她成了被折腾最狠的人。
这跟养个熊孩子有什么区别?
李相夷抿唇不敢喊疼,湿漉漉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颜青离没好气道:“别装可怜。”
李相夷吸吸鼻子,认真道:“不装,都是我的错。”
颜青离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这还没装?就差泪洒现场了。
她问道:“你缠头发干嘛?”
李相夷老实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想,他的成亲之路极尽坎坷,漫漫长途艰难险阻层出不穷,难道还不许他自我哄骗一下自己吗?
话说,难道不是他自己闯的祸吗?
颜青离无言以对:“……”
她食指中指作剪,剪去纠缠起来的那一小段发丝,扔给李相夷:“玩去吧。”
李相夷眼睛一亮,嘀嘀咕咕道:“还缺个荷包。”
颜青离充耳不闻,她不会,她不学。
李相夷也没打算让她学,因为他学了。
今日任务:绣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