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音,其中一人肩上的自动步枪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岗亭里亮着昏黄的灯,隐约能看见监控屏幕的蓝光,显然是整个防御的核心区域。
他无声无息地滑下树干,猫着腰绕到侧面。
这里的铁丝网缠满了带刺的铁丝,像条狰狞的巨蟒盘在三米高的混凝土墙顶端。
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座碉堡,碉堡的射击孔后隐约可见黑洞洞的枪口,探照灯的光柱如同利剑,在墙面上缓缓扫过,光影交错间,连一只飞鸟都难以靠近。
绕到后山时,空气里多了潮湿的水汽。
朱飞扬趴在悬崖边的灌木丛后,向下望去——工厂的后墙紧贴着陡峭的崖壁,下方五十米处,一条河正借着夜色流淌,水声被风吹得忽远忽近。
这里的铁丝网虽依旧存在,却比别处稀疏了许多,边缘甚至有些锈蚀的痕迹,显然是防御的薄弱点。
探照灯的光柱很少扫到这里,巡逻的脚步声也隔得很远,只有崖壁上偶尔滚落的碎石,打破片刻的寂静。
他指尖抠住岩石的缝隙,感受着冰凉的触感。
越过这条河,沿着崖壁上天然的石缝俯身下去,恰好能避开所有监控的死角,直达后墙的排水管道。
那里的铁丝网锈蚀最严重,用特制工具应该能在三十秒内打开缺口。
朱飞扬深吸一口气,将这个路线在脑海里反复推演了两遍。
远处碉堡的探照灯再次亮起,光柱掠过他头顶的草丛,他却纹丝不动,只有眼底闪过一丝笃定——突破口,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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