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逗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从鲛人的故事联想到什么事儿吗?要不要讲给我听听?”
陈槐学着之前看到别人安慰人的样子,略加修改,再调整成他自己的口吻,试图让吴期放松下来。吴期目光闪躲,双手抓着暴躁的头发,支支吾吾地摇头,“没什么,一会儿余哥过来,我跟他道个歉,是我情绪激动了。”
“也好,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这件事他也有错,总是跟你开玩笑,说些糊弄你的话,等他过来,我跟他说说,让他跟你道歉。”
吴期双腿盘坐,随手拿起一枚铺在地面的玉珠,上下抛掷。他的情绪上来的快,消失的也快,现在乐呵呵地调侃起陈槐:“陈哥,你刚刚说的话,有问题。”他一本正经盯着陈槐,眼睛溜圆,“还是很大的问题。”
陈槐被问的一头雾水,他好不容易安慰一次别人,怎么现在反过来又成他有问题了,难道是他说的哪句话有问题,还是哪里不对。
“什么问题?”
吴期故作神秘地贴近陈槐,用手掌挡在脸庞,低声说道:“你现在和余千岁关系这么好了?你让他干啥就干啥?他这么听你话?”
他们侧身坐着,吴期的脑袋偏过来,加上手掌做挡,形成错觉,这一幕被刚赶来的余千岁看在眼里,顿时生出无名之火。
“咳咳!”
吴期闻声,立马坐直身体,友善地向余千岁打招呼:“余哥,来啦。”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向余千岁伸手,“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哈。”余千岁目光灼灼盯着吴期伸过来的右手,想到刚才就是这只手,故意挡住说话的嘴巴,看来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第三人知道。
余千岁脸上的笑意让吴期遍体生寒,他怎么感觉这一刻的余哥怪怪的。
“你们两个刚才说什么呢?”余千岁皮笑肉不笑道,主打一个有事就问,绝不内耗,一旦影响他的自主情绪引起内耗了,要么解决事,要么解决人。
吴期心下了然,吸着鼻子在空气中嗅来嗅去,他咋闻到了醋味。他的身子左右摇晃,碰到陈槐的肩膀,“陈哥,你跟余哥说,咱俩刚才说的啥。”
陈槐此时此刻无比想逃,他自从来到云落山,就不只一次发生现在这般尴尬的事情,而且怎么又是和余千岁有关,这让他怎么说,他安慰吴期的时候,也没想这么多啊。
余千岁的视线停在陈槐身上,又是一声,“嗯?你俩说什么了,有什么不能让我也听的?”
陈槐重重叹气,他怎么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感觉,可他分明什么也没做啊,他俩闹别扭,反过来让他尴尬,这是人干的事儿?老张头儿也没跟他说过,人际交往这么麻烦啊。他最不喜欢弯弯绕绕,做事思维也是一条直线,眼看即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源头还是在他身上,现在不说,指不定日后能裹成什么乱子。
他无奈地扶着额头,“吴期,你说吧,刚刚你跟我说什么了?一字不差地跟千岁说清楚。省得引起误会。”他可不想和朋友的相处存在芥蒂。
吴期乐呵呵地站起来,雀跃的眼神在陈槐和余千岁身上来回游走,清清嗓子道:“你现在和余千岁关系这么好了?你让他干啥就干啥?他这么听你话?”
陈槐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做的每件事都不后悔,做了就是做了,若是生了差错,在下个岔路口换个方向就好,但是他现在,头一次这么后悔,归根结底的源头,就是他为什么要答应余千岁来云落山。
完了,他现在根本不敢直视余千岁的眼睛,指不定余千岁会用什么眼神看他。
余千岁深感意外,低头尴尬的陈槐,在他眼里显得别有滋味。他嘴角上挑,打趣道:“哦?真是这么说的?”
吴期点头捣蒜,“千真万确,我就是这么问他的。还没等他回我,你就来了。”
余千岁把带来的零食递给吴期,“吃吧,当是赔礼。”
吴期半信半疑地接过,“余哥,你怎么会想着给我带零食?”说完,他看向旁边低头的陈槐,顿时明白,扯着嗓子大声说:“这是陈哥嘱咐你的?”
“嗯,让我多给你备些零食。”
吴期点点头,抱着一堆零食,识趣地让步,快速离开十余米,撕开一包瓜子磕起来,眼睛却看向陈槐和余千岁。
余千岁用结界罩登时把两人罩在里面,他一步一步走向陈槐,循循诱导:“你跟吴期说什么了?”
陈槐闭上眼睛,这一幕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第三次叹气,顿时感觉自己老了几岁,睁开眼睛看向余千岁,“你别多想,我当时安慰他来着。他说等你来了,向你道歉。”
“我的意思是和你商量商量,让你也跟他道个歉,毕竟这事儿因你而起,你总是逗他,这下他当真了,当时的反应你又不是没看到,吴期的胆汁都要呕出来了。”
余千岁点头认可:“他说的没错,我确实和你关系好,听你话,这不你让我多带零食,我就带了。”
“至于道歉,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一会儿就跟他说对不起。”
陈槐被余千岁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他之前没在现生见过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