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弹投过去后，过了几秒钟，才轰的一声炸响了。
试炸区摆了几个稻草人，身上缠着刷了浆的麻布，用以模仿人体皮肤。
爆炸亮起一阵火光，接着升腾起大量黑烟，赵佶打趣道：
“威力大不大不清楚，这动静倒是不小，书上说镁粉能够闪光，不知道加进去一些，会不会增加亮度，从而形成致盲效果……这个倒是可以研究一下。”
等烟雾散去，两人来到炸区看效果。
手榴弹已经完全崩碎，弹片四散，有几片甚至还溅射到了假人身上，地面也炸出了一个浅坑，有泥土荡起的迹象。
但除此之外，别的就没什么了。
赵佶看了看溅射到假人身上的弹片，开始总结这次爆炸的效果：
“引线太长，甩出去后要等五六秒才爆炸，敌人完全有时间将手榴弹投掷回来，这方面需要改进。”
“爆炸杀伤力一般，但可以拓展其它方面的威力，比如书上写的燃烧弹、毒气弹、闪光弹等等。”
“火药少了不够，多了又甩不出去，应当借助火炮或者投石机发射炸药包。”
“黑火药的局限性还是太大了，要是有可能，还是得往黄色炸药方面使劲儿，将硝化棉或者硝化甘油做出来。”
“……”
他一条条总结，还郑重其事的写在小本本上。
总结过后，开始新一轮试验，这次他拿来的是仿制的香瓜手雷，表面布满了龟壳一样的花纹，方便爆炸后分裂为杀伤力比较大的弹片。
将黑火药倒入手雷的空腔中，再插入一根快燃引线，用力拧紧盖子。
一切准备就绪，他点燃引线，直接抛出去。
“轰！”
换成快燃引线后，爆炸速度明显提升了不少，再加上整体为铁壳制造，威力也大了一些。
等烟雾散去，赵佶走过去，看到杀伤力明显强了许多，稻草人的下半截身体有多处弹片，比木柄手榴弹的威力大不少。
知军器监说道：
“我们可以暂时做一些送到前线，看看军士们的反馈，再加以改进，脱离实战闭门造车，总觉得不妥。”
赵佶同意造一些，但送前线就免了：
“我皇兄即将御驾亲征，届时就让他带过去吧。”
香瓜手雷算是把黑火药运用到极致了，但爆炸效果依然很一般，而且黑火药太容易受潮了，保存起来难度很大。
两人将这些全都列出来，打算送给李清照，让她帮忙解决。
黑火药的路子上限太低，赵佶挠挠头，翻开皇家典籍，看起了制造浓硫酸的流程。
唐朝开始，一些炼丹的道士，就通过干馏绿矾的方式获取浓硫酸，并命名为矾油，领先西方国家很多年。
“入万药，药皆神……这些道士可真是不怕死啊！”
道士们提取出来浓硫酸，没有搞化学实验，而是加入到各种长生不老的药方中，很多材质都会在浓硫酸的作用下起反应，认为这些都是神药。
赵佶摇摇头，觉得前辈们的操作实在大胆鲁莽，皇家搜集到的典籍中，居然还有“趁热饮用、立升仙境”的说法。
趁热喝浓硫酸，这是嫌弃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