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第二天,李满堂换上自己最漂亮的衣裳,把衬衫塞进裤子里,穿上李丽给他织的红毛衣,配上斥巨资买的校毕呢子大衣,军勾皮鞋。
依稀恢复了刚退伍那年的英姿。
李奇点点头。
“衣服就是一层皮儿,捯饬捯饬城里人儿。
这老头一收拾,谁能看出来是扫大街的?
去吧,今天这钱活该你挣。”
李满堂很警惕。
“你真不跟着我?
真不捣乱?”
“你看你,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
我忙得很哟。”
“你忙啥?
你要去忙活血干净的小姑娘奥?
我告诉你别胡来,再染一身病。
后院铁道边老尤家二丫头据说就是干小姐的。
去年上老丁大夫那看病,老丁大夫说,那里都烂了,臭气熏天的,还长一堆乱七八糟的肉疙瘩。
你可别犯浑。
再说了,啥叫血干净啊?
吃血肠奥,收拾得干净?”
李奇都要乐抽了。
“那是大辽本地的方言,你可别瞎猜了。
赶紧挣钱去吧。
哎不对,你挣到给我分点不?”
“我不给你们几个我给谁?
老大去疆省那么长时间了,来信说在那边可苦了,水土不服,拉不出来粑粑。
抹着肥皂水硬往出扣。
我合计我要是挣着钱了,就分给他三十万,让他回来得了。
干点啥还不能活着?
你,李海,李丽,你们仨一家也给30万,省得你们不平衡。
我自己留10万块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