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当时打赌的时候,你自己说好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能拉屎往回缩。
你告诉李奇,如果输了不做,就是没脸没皮,遭人耻笑。
怎么现在你输了,就要反悔?”
毛秋萍满脸通红,一下站起身来。
“你说的什么话?
我是你妈妈,十月怀胎,生你养你,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学校老师就教你这么忤逆父母的?”
田淼也气坏了。
“老师教我言而有信,人无信不立。
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爷爷奶奶教过我,吐口唾沫是个钉,说话不算的就不是人!”
“你说我不是人,反了你了,我今天要打死你!”
毛秋萍气急败坏,抡起巴掌就要扇田淼。
田淼滋溜一声钻到爸爸身后。
“爸,你看妈啊,没理就要打人。”
毛秋萍冲到田大江面前。
“你女儿这么跟我说话,你还要护着她?”
田大江面色冷峻。
“她说错什么了?
你自己要反悔,还不让人说?
当天在饭桌上我那么劝,让你们别打赌,你听了么?”
毛秋萍看田大江不帮着自己说话,心知今天肯定收拾不了田淼,不得不讪讪的放下手来,但嘴上不肯服软。
“我又没说不给他门市房,几个破房子而已,值多少钱啊?
那种四不靠的城边子,我在手里放着都嫌麻烦,恨不得扔了。
也就他那种农村出来的老倒才会当宝贝。”
田大江面沉似水。
“那田翰和舒文芳的事呢?”
田翰就在沙发上坐着,听田大江提起这事儿,再也忍不住了。
“爸,你怎么能这样?
我的幸福凭什么让一个农村出来的野小子干涉?
您不会真的让我和文芳分手吧?”
田大江脸色彻底变冷。
“原来你跟你妈妈一样,在打赌那一刻,就没想过履行赌约。
你们的意思就是李奇输了,他就得按赌约来。
而你们输了,却可以想不做就不做。
是什么让你们如此傲慢?
你们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比李奇高贵很多?
人家是全国第一个满分高考状元,五道口技校的校长蔡园蹲在太河市,只为求他入学。
他将来的前途能走到哪里,连我都不敢想象。
你们却看不起他,你们是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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