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可真是行了,以后有啥事找你们帮忙,你们可别推辞啊。”
董水井心里嫉妒得要发狂,嘴上就有点不阴不阳。
李满堂尴尬的不知道说啥,李奇咧嘴一乐
“老姨夫,没事儿,咱这是实在亲戚,你有事儿就找我。
你记住了,小事儿我不爱管,大事我也管不动。
但你有事儿必须找我,肯定没毛病。”
李奇还记得,大哥李鹏结婚的时候,把妈逼得实在没招了,合计董水井有稳定工作,想去借点钱。
两口子带着李奇就去了老姨家。
结果被董水井和他妈妈劳玉珍俩人这顿损啊,说别人家供个大学生出来都能咸鱼翻身,他家供个大学生差不点家破人亡。
叫他们有多大碗吃多少饭,别装那大皮燕子让人家从门缝里看。
卢艳静更是得意洋洋的,说他妈妈供出个大学生有什么用,就说着好听,任屁不是,不还是得出来借钱。
当天卢艳梅回家哭了一路。
借钱这事儿,借你是人情不借你是本分,他们不挑理。
可卢艳静一家人说话太损了,往他们脊梁骨上戳破,在他们伤口上撒盐。
这口气,妈妈可以忘,李满堂可以忘,他李奇忘不了。
看着两家人又顶了起来,瘫在炕里的姥姥忽然发话了
“得啦,大过年的,都少说两句吧。
李满堂啊,你管管你儿子,毕竟是晚辈,怎么一句一顶的呢?
艳静是他姨,董水井是他姨父,可不能这么跟长辈说话。”
李奇叹了口气。
他明白,当一碗水端不平的时候,只有牺牲最善良那个,才能风平浪静。
这些年,老姨能在这个家里跋扈,有姥姥和姥爷给她撑腰才是最重要的理由。
其次就是爸爸李满堂太憨厚,很多时候妈妈夹在中间,想发作,最终也都被爸爸劝住了。
并且那些年,日子过得实在清苦,为了李鹏上学结婚,欠了亲戚不少钱,妈妈说话也不硬气。
现在妈妈走了三年,姥姥还是在和稀泥。
算了,姥姥都90了,脑子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的,他又能说什么呢。
卢艳静得了妈妈撑腰,又支棱起来。
“三姐夫说话越来越没谱了,你一个扫大街的,凭啥坐办公室。
你们环卫队没人了奥?
还一个月98块钱,现在大学生一个月能不能开98块钱啊?
还别人送你们的,你们有啥能耐啊,让别人送你们茅台?
吹牛都不会吹。”
李奇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老姨啊,你不吹,老姨夫工资高,你也给姥爷买一瓶茅台呗。”
“我爸不爱喝那玩意。”
“我爱喝……我不光爱喝,我还能出去吹牛。
现在不多吃多喝点,出门拿什么挺腰杆,以后下去了拿什么聊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