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发软弯下腰鞠躬道:十分对不起,抱歉对不起,是我的失职,查克尔弯下腰,他腰弯的很深。
顾霆琛南泽宇紧紧蹙眉,看向夏景浩,扶着夏景浩,转过身,扶着他走出查克尔的办公室,机场大厅里,顾霆琛和南泽宇扶着夏景浩,他没有抬头,他连背都是半低着的,顾霆琛南泽宇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扶着夏景浩出了机场,将他扶到机场大门另一边,顾霆琛将他背部抬起,南泽宇看到他狐狸眼红的渗透血丝,眼里是淡淡的泪光,凌晨的机场风好大,冷的刺骨,夏景浩仰着头,他难以呼吸,悲痛的道:我知道了我爸爸的死因真相,那机长都告诉我了,他都说了。
夏景浩声音很哑,带着微微的哭声,他没有让自己掉眼泪,顾霆琛南泽宇对看他一眼,两人俊脸冷的似寒冰,他们轻声道:那真凶手是谁?景浩哥,你知道吗?
南泽宇薄唇轻启,他瞥了眼顾霆琛,目光深寒,他用唇语道:打电话给沈佳艺,阿琛。顾霆琛墨眸微怔,他下意识点头,左手扶着夏景浩,右手往大衣兜里找手机,他拿出手机,快速的拨通沈佳艺的电话。
安城南家大宅-
今天沈佳艺醒的早 ,早上九点钟,此时在餐厅里和宋宇妍吃着早餐,早餐有牛腩米线,牛奶粥,蔬菜芝士棒鸭肉片三明治,虾仁鸡蛋面,还有紫薯红薯蛋挞,两杯草莓热牛奶,沈佳艺正喝着草莓热牛奶,右手拿着三明治正要咬时,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她睁大眼。
沈佳艺的手指在接听键上悬停了一秒,像悬着一口气。她按下接听键,她听见南泽宇的声音从一万公里外传来,低沉、克制,却带着沙砾般的粗粝——
“佳艺姐,我们找到景浩哥了。”
那一瞬,餐厅顶灯的光斑在她瞳孔里碎成千万片。她没问“他好不好”,因为她已经听见答案——南泽宇的尾音在颤,像被冻住的铁桥,承重到了极限。沈佳艺的掌心贴着隆起的腹部,孩子恰在此时踢了她一脚,仿佛替她把心脏重新踹回胸腔。她转身,餐椅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尖叫,宋宇妍追出来,只抓住她一缕被风带起的头发。
电话那端换了人,顾霆琛的嗓音更哑,像柏林凌晨四点的雪,带着机车燃油与冰碴的味道。
“佳艺姐,”他顿了顿,把呼吸压成一条锋利的直线,“景浩哥他现在……暂时说不出话。他需要你。”
沈佳艺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膜里放大,咚、咚、咚,像远处跑道尽头尚未熄灭的着陆灯。她想起十天前夏景浩离家时,回头冲她做的那个口型——“等我”。那时她以为只是寻常的分别,却没想到他要把整整三年的谜底一口吞下去,再带着血沫回来。
“把电话给他。”她轻声说,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电流沙沙,像雪落进火堆。良久,听筒里传来一声极浅的吸气,短促、颤抖,像有人把断裂的肋骨一点点拼回去。随后,她听见夏景浩的呼吸——沉重、滚烫,带着金属刮擦的血腥气。他没有叫她的名字,也没有哭,只是用气音说了一句:
“佳艺……我找到杀我爸的人了。”
那一刻,沈佳艺仿佛看见他站在泰格尔机场苍白的顶灯下,影子被拉得扭曲而漫长,像被复仇的火焰钉在跑道上。他的声音哑得几乎不像他,却奇异地温柔:
“我答应过你,要完完整整回来……可我现在,只剩一半了。”
沈佳艺的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她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毯上,手机死死摁在耳边,像摁住一条正在喷涌的动脉。她一字一顿,把每个字都咬得清晰:
“夏景浩,你给我听好——”
“你爸的命是命,你的也是。我和孩子,只要你完整的那一半。剩下的窟窿,我们用往后余生一起补。”
电话那头沉默,只剩风声,像一万只白鸽同时掠过废弃的跑道。良久,她听见他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像冰层裂开第一道细纹,带着疼,却终于让光透进来。
“好,”他说,“我们回家。”
宋宇妍蹲下来,抱住她。沈佳艺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却不再发抖。窗外,安城的朝阳正冲破雾层,第一缕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像给未出世的孩子镀上一层柔软的铠甲。
她低头,轻声对孩子说:
“别怕,爸爸把噩梦留在柏林了。他只剩一半,可那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