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弧度。他喂第二勺时,指尖碰到了她下唇,像是不经意,又像刻意。聂然然耳尖更红,含糊地说了声“谢谢哥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喂她吃了些粥后,他抱她回卧室。浴室里早已放好水,浴缸边缘搭着一条蓬松的浴巾。顾霆琛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拧了热毛巾,一点点擦过她额头淤青周围的皮肤。动作轻得像在擦拭易碎的瓷器。聂然然从镜子里看见他蹙着的眉,忽然伸手,指尖点在他眉心:“别皱,丑。”
男人愣了下,抓住她手腕,惩罚似的捏了捏她掌心软肉。水汽氤氲里,他的声音低哑:“还敢嫌我丑?”尾音上扬,带着一点罕见的、近乎亲昵的威胁。
沈佳艺到时,顾霆琛正蹲在沙发边,给聂然然套袜子。女孩缩在毯子里,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她迈步走了过来,沈佳艺挑眉,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顾霆琛仍沾着水渍的袖口上——那是刚才替她洗脸时溅上的。她没说话,只是打开医药箱,戴上听诊器,动作利落得像在拆穿一场无声的纵容。
量血压、看瞳孔、按淤青。沈佳艺每做一个动作,顾霆琛的眉就蹙紧一分。直到听见“轻微脑震荡,静养就好”,他才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沈佳艺收拾器械时,忽然笑了:“顾总,再这么紧张下去,然然没晕,你先晕了。”
顾霆琛没接话,只是替聂然然把毯子拉到下巴,掖得严严实实。等沈佳艺给她检查完离开,他关掉大灯,只留下床头一盏蘑菇形的小夜灯。昏黄的光晕里,他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一只手伸进毯子,找到她的手指,轻轻扣住。
聂然然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感觉到他指腹的薄茧,蹭过自己指关节。很痒,但她没抽回。窗外有风掠过树梢,沙沙声像遥远的潮汐。顾霆琛的声音混在风声里,低得近乎耳语:“睡吧,哥哥在。”
她闭上眼,听见自己的心跳与他交叠,渐渐分不清是谁在安抚谁。
顾霆琛坐在床前,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墨沉沉的眼眸往她额头上看,真的是脑震荡,还好只是轻微的……他眸色暗沉了些许,伸臂过去抚摸着她右额角
他低眸看了看她清甜的眉眼,桃红色的唇,白瓷如珍珠的玉肌,羽善般的长睫毛浓密的像小黑扇,弯弯的眉毛以及她那甜甜的唇角,男人站起身,薄唇微动,俊脸微侧,他声音低柔道:然然,哥哥去厨房给你弄晚餐吃,你好好睡一会儿。顾霆琛说完,他转过身,长腿迈开脚步轻轻的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