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沉着黑脸,迈步走出会议室,回到办公室,夏景浩继续拨通沈佳艺的电话,微信电话手机电话视频电话连续一起拨打过去,都没有人接,夏景浩胸膛像是起了一层戾气,气的脑门突突跳。
中午时间,夏景浩气的什么都不吃,沉黑着脸,坐在办公室的办公椅上,拨通她号码几次,都无人接听,他气的站起身一脚踹开办公椅,抬腕看了眼腕表时间,已经下午二点多了,夏景浩生着怒气,已经没心思工作了。
没有她半点消息或报备电话,夏景浩都不心安,但是,下午有个很重要的外贸会议,他又不能不去,只能忍着气,快三点时,夏景浩走出办公室,气沉沉的大长腿迈步往电梯口走去,整张妖美的脸已经黑的像锅底色。
晚上,沈佳艺在上夜班,她低下头,正在写着给几位糖尿病人的饮食起居规律表,放在护士台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沈佳艺只是抬眸扫了眼,又低下头,她知道是夏景浩打来的,觉得没必要接,所以,就不接电话了。
这时脚步匆忙走过来一个人,是一位小护士,她站在护士站门外,抬手拍打着护士门,沈佳艺听到动静,抬头,她迅速站起身,走上前,将护士站门打开。
沈佳艺看着脸色发白拧眉皱眼眸的小护士,她气喘吁吁道:沈医生,快去快去快去外伤科大楼,那边那边那边……小护士说一半留一半,看的沈佳艺焦灼了起来,她一把拉着小护士的手,在关上护士站的门,和她抬步跑着离开。
沈佳艺和小护士到了外伤科大楼里,搭乘电梯上了三十五楼,电梯门打开两人快步跑出电梯口,往前面跑过去,几位医生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她们看着沈佳艺,眉眼皱紧凝重道:不好了,沈医生,外伤科突然过来一位心梗老人,但是她被大火烧伤,止不住血啊……沈医生。
沈佳艺整个人一惊,她眼眸睁大,黑宝石双眸往抢救室方向看过去,眸光惊愕,她右手一把推开几位凑上前过来的医生,双腿像是装上了弹簧往前冲跑过去,几位医生,和小护士反应过来,也迅速转身往前跑。
安康医院的夜,像被浓墨泼过的玻璃,灯影在走廊尽头碎成一滩冷白。沈佳艺的鞋底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却极轻的“嗒嗒”声,像雨点落在铁皮屋檐。她跑过来走进抢救室里,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成细线,还没来得及抬手拨开,呼叫器又尖利地炸响——“外伤科,火烧伤大出血,立刻到位!”
她转身就跑,白大褂下摆被风鼓起,像一面逆风的小帆。吊针区的荧光灯在她脸上掠过,照出她眼下两片青黑的阴影。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屏幕一亮一灭,亮时映出“夏景浩”三个字,灭时像一口被掐灭的火塘。沈佳艺咬紧牙关,指关节因攥得太紧而发白——她没时间接,也不能接。急诊大厅的推车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金属嘶叫,盖过了那催命般的铃声。
外伤科走廊尽头,焦糊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伤者的后背像一块被烙红的铁板,皮肤翻卷,血水顺着担架滴落,在地面绽开一朵朵暗色小花。历澈严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冷静的眼睛,他弯腰托住伤者的肩,冲沈佳艺抬了抬下巴:“血管钳,快!”沈佳艺的柳叶眸瞬间钉在伤者的伤口上,她俯身时,一缕汗湿的头发垂落,黏在唇角,像一道黑色的泪痕。
就在她伸手去接器械的瞬间,一道黑影从走廊拐角冲来。夏景浩的衬衫领口敞着,锁骨处还沾着厨房的油渍,他的瞳孔在冷灯下缩成两枚漆黑的针尖。那只惯常为沈佳艺剥虾、系围裙的手,此刻如铁钳般扣住她的上臂——“沈佳艺!”他的声音像冰碴子滚过砂纸,每个字都在颤。
沈佳艺被拽得一个踉跄,柳叶眸骤然睁大,睫毛上还沾着方才抢救时溅到的生理盐水,在灯下碎成星屑。她的嘴唇因缺氧而发紫,声音却像淬了冰的刀:“夏景浩,你够了没?”她挣了一下,没能挣脱,白大褂的袖口被扯得变形,露出腕骨处一圈被手机勒出的红痕,“我们才好几天?你又想吵架是吗?”
历澈严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他侧身挡住伤者血肉模糊的背,像一道无声的屏障。夏景浩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掠过沈佳艺汗湿的鬓角,掠过她因愤怒而泛红的眼尾,最后落在她仍死死攥着的血管钳上——金属尖端沾着血,像一柄小小的、冷冽的剑。他的手指松了松,却在看到她腕上那圈红痕时又骤然收紧,指节泛出青白。
走廊尽头的感应灯灭了,黑暗如潮水漫来,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