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受着呗,五十大板刚刚好,大概率出不了人命。”
李承乾表了不同意见:“这是使节哩,难道朕不应该给个面子?”
“回纥商人的身份才是我大唐的面子,人家拿着大唐的户籍,我等理应郑重对待才是。”
“商贾嘛,又是回纥人,岂能与士大夫相提并论?”
阎立本验看二人起了争执,便插言道:“老夫觉得小崔大人说的对,入华夏则华夏之,便是黔也不能任由外人草菅人命,当然奴婢不在此列就是了。”
崔尧看着身侧表示赞同的老人,心里却五味杂陈,有些进步,但不明显。
李承乾思忖一番,表示了一定的妥协,但仍然坚持道:“不能把朕的客人都打坏了,回头还要见礼朕封禅呢。”
崔尧表示明了,遂在文书上又添了一句“用心打。”
李承乾见此很是满意,阎立本这个技术大佬却是一头雾水,这是何意?打板子还分用心不用心?
想不出其中到底有何深意的情况下,阎立本只得摇头不再去想,遂问道:“陛下,召老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李承乾拍拍脑袋不好意思的笑道:“倒是忘了正事,朕召爱卿来此,有两件事情需要工部筹措。”
阎立本登时起身拱手道:“还请陛下吩咐。”
李承乾一本正经的说道:“把工部目前的火器营造进度适当的停一停。”
阎立本愕然:“陛下,这是为何?工部今年可是定下了要换装北方边军的所有装备呢,潞国公可是催了好几次了,为何要停下?”
李承乾说道:“突厥那边的形势有了变化,如今被大食揍得找不到北,根本不成气候,对我大唐边境几乎毫无威胁。
自突厥东西分裂之后,便是一年不如一年,如今更是接近穷途末路。
所以突厥边境的火器,在朕看来,算不得紧急要务,先缓一缓。”
阎立本错愕道:“那我工部停下来要干嘛呢?总不能让老夫底下的后生们都休假吧。”
“爱卿说的哪里话,都是领的朕的俸禄,他们好意思歇着吗?”
“还请陛下明示。”
“朕问你,贞观二十二年定型的短管臼炮,如今工部还能生产吗?”
“能是能,那玩意粗糙的紧,便是不需借助车床,也可铸就,不过要那玩意作甚?过半里连土墙都穿不透,装的都是实心棒槌,士卒们可看不上。”
“能就行,给朕再造五千门,选料呢,不必太过精细,只要能保证二十炮内炸不了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