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都在內斗
天佑歷2年秋,由於昊国內派系之间的斗爭,让昊王带著一部分精锐部队,不顾赵诚的劝諫,挪师到了东边。美其名曰加强对东侧渤地的防御。
其实这一切赵诚也有所预料。毕竟赵诚知道,自己坚持什么,昊王那边的人就下意识要反对什么;如此一来,除了特別明显的坑昊王不会跳,但凡是在坑上蒙上一层布,赵诚只要说不要跳,昊王那波人就绝对会往里面踩。
昊王现在刚过二十五,这是最不愿意受到控制的年龄。
他憋屈五年后,终於聚集起一波少壮派们猛然出手,把自己的行在挪移出赵诚控制范围內,去了东边一座城池。
殊不知!在任何一个首府之外的城池屯集重兵,理论上都要提前半年屯粮。而需要有效率的屯粮,不至於路上被人吃马嚼消耗大半,需要每隔五公里搭建一个草料场,確保大军沿线能够把劳累的牛马换到草料场养膘。
而驛站附近要囤积草料,又需要提前徵调各县劳役。而调动劳役,又需要地方上石壕吏们去抓人。而赵诚现在连年征战,人早就抓乾净了。
昊王现在带著忠诚於自己的部队东进,是想当然地以过去他带著几百人的王庭队伍东巡时的路径来行军的。
殊不知过去他出巡,是靠著北方八径的过往商客来提供粮草。现在这供给压根就没法养三万大军。
昊王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到这个城池定都呢因为他这两年所听到的是此地城池坚固且多铜铁。然后就拍板了,一股脑过去。
这是一个堪比马謖的决策,只看到一些好处,完全就把致命短板忽略。而他又有君王的通病,习惯性的做主开发新路线,紧盯著“新路线带来的优势”,完全不思考“新路线的短板”,更是偷懒將如何填补短处,交给別人筹划负责。
昊王现在更加致命缺点在於,他没看到自己在行军中的“负资產”作用。
正统的兵家长途行军的时候,其主营內除了必要的沙盘,军事档案等东西就没了,这些最多也就四个马车的量,不影响军队运转。
而帝王出行奢入俭难,要带著女工,自己食宿所用的宝鼎,以及所睡的大床都要携带,这往往就需要数百人来抬著。这样的標准就意味著身边要维持兵马是非常难的——故在南北朝,当君王匆匆跑出去后,立刻就变成了傀儡。
这就好比二十一世纪旅行,在负责路程规划的人眼里,需要提前订车票,规划旅店,確定好旅店周围有哪些饭馆靠近景点,方便在有限时间內,都可以去逛到。
而不是双手一摊洒脱状態的“说走就走的旅行”。尤其有些说走就走的傢伙认为自己任性是合理的,所有任性都是要消耗钱和时间和资源来弥补失误。
旁白:这不是洒脱而是耍无赖。
…玉掉落在路上沙土中…
昊王兵力挪移后,大爻北部藩镇们就得到了消息,大家纷纷乐呵:“收拾不了赵诚,还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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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藩镇將军柳晕带著兵马开始北上。他动员了自己麾下两万人。相对於昊王蚂蚁搬家一样的无脑,柳晕首先是对四方传达消息,自己领兵十万北上,虚张声势来惊扰昊军。
隨后派遣了偏师,截杀昊王隨行迁都人马,在这样操作下,昊王急吼吼加速进入了廷城,他以为他走得快率先进城,別的部队就会自发朝自己靠拢,殊不知他一离开主部队,他的隨行队伍就慢了下来。
天佑歷2年12月,廷城。柳晕带精锐甲兵一千五百人赶到城下,其中两百人是他麾下精锐,是预备先登的。
一台台简易的投石器部署就位,隨著一条条弧线的最终落点定好,庭城虽然墙坚固,但是面积太小了,东侧城墙上的所有塔楼全部轰然倒塌;破损的塔楼顶棚几乎是保持上半部分完好,然后从空中掉落,如同被斩首。
在围城的第一天,昊王故作镇定,但是在晚上在后宫发泄。
然而第三天开始,隨著昊王纵情於酒色,就很难按时起来了。
即便是他按时起床,也懒得在前线承受压力,正如大学生,在逃课第一次,发觉没被点到后,久而久之,就越来越懒了。
宣冲在学兵家要义时,在背书方面,並不比这些时空本土人要优秀多少,要知道过目不忘是大爻神童的標配。
但宣冲知晓自己是凡俗,在兵法运用中定下多条戒律;其中第一条就是隔绝酒色。酒会混淆理智,而色则会刮衰骨气。如果不能如同清教徒一样將自己作息协调到精確,那又怎能稳定协调数万人工作呢
昊国的这位国主作为穿越而来的意识,却在逆境中隨波逐流,已经是直抵终末。
处於北方正在架设传送门的浦娥,通过神通看著昊国內的情况。
她准確的关注到宫廷內鶯鶯燕燕的歌舞,摇了摇头说道:“怀晟(国主身份的穿越者)意志投射已经到了尽头了。”
浦娥打开系统,在系统界面上,是繁星点点,每一个星光都是这个位面上闪烁著的意识,而其中十几颗星辰周围有一个气泡一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