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埋伏起来,那些胡兵骑的可是马,万一现了这地方很快他们就到了!”
大家紧张地行动起来!
半个小时后,胡人斥候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谷口外的坡地上。
他们显然也现了这处易守难攻的地形,没有立刻冲锋,而是散开队形,小心翼翼地逼近,试图探查虚实。
李昱伏在一块山石之后,看着下方那些穿着皮甲、手持弯刀、眼神凶悍的胡骑,手心微微出汗。
“公子,他们进入射程了!”
赵铁柱压低声音,手中的猎弓已然拉满。
“再等等,放近些,瞄准了再射!”
李昱死死盯着胡兵的先锋。
当最先头的几名胡兵几乎要踏进谷口那道狭窄的通道时,李昱直接瞄准了队伍里边的小头目射了出去:“放箭!”
稀疏的箭矢从两侧山坡射下。
当场射翻了三四名胡兵。
胡人一阵骚动,显然没料到这看似荒僻的山谷竟有埋伏。
但他们反应极快,立刻举盾后撤,同时张弓向上还击。
可惜李昱他们这些装备都是村里猎户的,也没多少支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没有了!
不过,能造成他们一点慌乱,也算是值了!
“滚石头和圆木!”
李昱再次下令。
准备好的圆木和巨石轰隆隆滚下,虽然大部分被胡人灵活躲开,但也成功阻滞了他们的攻势,造成了更大的混乱。
胡人头领刚才被射杀,这没有让这一小队胡兵逃离,他们似乎被激怒了!
挥舞着弯刀,叽里咕噜地大吼!
想要强行突破谷口!
真正的血战开始了。
赵铁柱带着人利用狭窄的地形,死死顶住胡兵的冲击。
刀剑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谷口的土地。
李昱也拔刀加入了战团,他的刀法简洁高效,专挑胡兵防御的空隙,连连刺倒数人。
战斗陷入了胶着。
胡兵个体战力强悍,但地形限制了他们的人数优势;守军凭借地利和决死之心勉强支撑,但伤亡在持续增加,眼看防线就要被突破。
李昱一声呐喊,连斩两人:“兄弟们!
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冲啊!”
他就像是精神旗帜!
大家都已经累的不行了,但一看李昱还在奋勇杀敌,甚至以一敌三,大家的血性又被激出来了,是啊!
大不了就是意思跟他们拼了!
刚才萎靡下去的人这会儿又被激出来了爆力!
胡兵顿时阵脚大乱,头领已经毙命,而这些人又猛,不怕死一样的!
他们心里崩溃,想要逃窜!
有一个人逃,其他的人也跟着想逃,李昱就像是死神一样,一个一个地收割他们的性命!
这一仗打了三个多小时!
当最后一个胡兵被杀后还活着的人瘫坐在地上!
瘫坐在地,喘着粗气,几乎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打退了五十胡骑。
谷口瞬间安静下来,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浓重的血腥味。
谷口之战带来的胜利喜悦,很快便被沉重的现实冲淡。
清点下来,阵亡十一人,重伤八人,轻伤无数,宝贵的箭矢几乎消耗殆尽。
陈观和王颜可带着所有老弱病残出来帮忙收拾残局。
李昱的目光扫过疲惫的赵铁柱和忙碌着的陈观。
“五十胡骑的溃退,瞒不了多久。
他们的主力一旦得知此地有抵抗力量,必会派更多人马前来清剿。
我们凭险据守,能挡一时,却非长久之计。
粮食、兵器、人口,我们样样短缺。”
“公子的意思是?”
陈观抬起头,眼中已有思索。
“我们不能只守着这一个山谷。”
李昱目光看向山谷外围那些起伏的丘陵和更远处的荒芜平原,“我们要把根扎得更深,更广。
效仿古人,施行‘屯田’!”
他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构想:以现有山谷为核心,向外辐射,在周边地势险要、有水源之地,建立数个小型定居点。
这些定居点既是前哨,也是生产基地。
青壮轮流驻守、垦荒,妇孺则负责养殖、纺织。
一旦遇袭,既可独立支撑,也能迅向核心山谷或相邻据点预警、求援。
即使失去了一两个据点也要后退之路!
大不了就跟他们在这片山地里边玩躲猫猫,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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