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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泰西的蛮夷呢
乱糟糟的头髮,乱糟糟的鬍子,身上还有著奇怪的味道,属於写到故事里,会被反派桀桀桀笑著喊“我已经闻到你的味道了”的那种—
当然,同样源於泰西之地的罗马人,以及西海本土蛮夷也有味道。
只是罗马人向来喜爱泡澡,不修路就是在修各种澡堂子,十天有八天恨不得泡在引入了温泉水的浴场中。
所以他们的味道並不浓郁。
而后者也早已被诸夏君子狼狠注入过了,血统得到改良,自然也没有类似的烦恼。
但泰西的日耳蛮这种耶哥儿想起自己跟隨师公传道日耳曼尼亚时,曾抓到过几只日耳蛮,在摁著他们洗刷了好几遍之后,也没能让其变得清新脱俗起来,便觉得十分心累。
“我觉得对传道泰西来说,有武力就足够了。”
这次吊死放贷的那位,耶哥儿就是亲自出马的。
他练就了一身武艺,对上那位被幕后主使者拋弃、自身又年老体衰的同族,自然是將之一把抓住,直接炼化。
而且有赵申和其他道友的言传身教,耶哥儿觉得能打就够了。
结果赵申发出一声嘆息,“我就是担心这个。”
做大事,
岂能只有勇武呢
上帝当年降旨,令两位教主成立太平道,
时至今日,
太平道哪能不明了这其中的深意
“太平道的本意,是调和人与人之间的关係。”
不公的,要使之平正;
不均的,要使之均衡。
这是太平道秉持天意而行道天下的体现。
也是太平道註定要与人斗爭的原因。
“《道德经》有言: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泰西的蛮夷虽然不知教化,不通利益,但即使是真野兽,也会想办法护住嘴里的肉,又何况他们呢”
“我之前带著你们前往泰西,更多的是探索那里的情况,明了那里的矛盾,为你这样的后来者做好基础。”
所以,
手段可以粗暴一点,蛮横一点。
但若目標从“打了就跑”,变成“常驻人心”后,要费的功夫就要翻倍许多。
“何况罗马本身自有其文制,不与诸夏相同。
“你到了那里,註定会经歷更多磨难———
“我不怕!”
刚刚长成的青年握住师公的手,將身体的热量传递给老人,表明自己的態度道,“如果我害怕的话,怎么还会回到南方呢”
他们在北地郡停留了一段时间,也结实了一些人脉,是有条件跑到那安定的北秦之地,买下一片土地,做个安乐富家翁的。
赵申於是满意的点点头,“有你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我心底一直担忧,你受到我的影响,忽略了人心之欲的影响,对他人之恶没有防备,所以特意让你自己去处理了这件事—”
“现在!”
“我可以安心將一些东西交给你了!”
耶哥儿闻言一惊,还以为自己能够提前接过九节杖了。
他赶紧在心里编起来推辞的措辞,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拒绝师公这样的长辈,实在不敬。
电光火石之间,
他心思百转,最后想到:
喉!
看来这千斤重担,的確要落到我这壮硕的肩膀上了!
他搓看手,准备接过大贤良师传承。
但结果却不如他意。
被赵申从床底扒拉出来的,不是那根跟隨了他许多年,敲死过不知多少人的九节杖,
而是一箱子书册。
“这些是我整理出来的史书!”
“其中记录了诸夏各地,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人和事。”
“你既然有了准备和经验,那就拿去看看,增长下自己的见识!”
即便跟隨长辈走过了很多地方,可耶哥儿到底才二十岁的年纪,又能知道多少呢
“唉!”
“到底是老了,拖一箱子书出来,这腰就有些不行了!”
赵申揉著自己的老腰,转过身就要吩咐徒孙將面前的智慧结晶扛回去,却见到耶哥儿正摆出一副被骗了感情的表情看著自己。
“你不喜欢”
赵申眯著眼睛问他。
“不,这正是我需要的!”
耶哥儿顿时收敛好了神色,站起身来舒展了下身体,隨后低吼一声,扛起一堆书就从容而去。
赵申看著他的背影,感觉徒孙的步伐还有些鬆快。
於是他想到:
“之后再给他多找点书看吧。”
与此同时,
东方的海岛上,也同赵申这边,有著难得的閒適。
虽然这只是对吕娇个人来说。
年初的时候,
她生了一场病,又因为盘踞的海岛上並没有医术高明的医者,病情便愈发沉重。
但她並不因此感到痛苦。
“我要去跟我的家人团聚了,只是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