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给兵部开辟了诸多财路,任谁也消耗不起。”
喝了口茶水,见诸人都兴致勃勃的探听这些平常时候难以接触的秘辛,遂续道:“崔尚书继任之后萧规曹随,投入丝毫不减,此番自木鹿城出发之前有朝廷邸报随着辎重送来,言及朝中官职调动,崔尚书已经赶赴辽东担任辽东都护府大都护,封疆一方。”
“还以为崔尚书能进入三省担任长官呢,却原来外放了啊。”
“虽然未进三省,但辽东都护府大都护这个官也不小了,做满一任,回京之后再入三省便名正言顺。”
“我倒是不关心这个,只关心是谁继任兵部尚书?”
“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现在执行的战略该不会有所变动吧?”
“会不会对咱们叙功有所影响?”
帐内讨论声此起彼伏,闹闹哄哄。
顶头上司的官职发生变动,这些将校岂能不在意呢?
万一是一个文官继任,大家的利益都有可能受损。
薛仁贵抬手挥了挥,待帐内安静下来,这才笑着道:“大家放心,继任者乃是此前兵部左侍郎刘仁轨……嗯,大家或许并不熟悉,因为他此前一直效力于水师,但其出身乃太尉之家将,这些年积攒功勋才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原来是太尉的心腹啊,那没问题了!”
“只要兵部一直在太尉把持之下,便绝不会有人贪墨咱们的战功,奖赏也能保证。”
“所以还是得跟着太尉干啊,奖赏、待遇都是一等一,哪怕丢了命,家中父母妻儿也能受到最好的照顾。”
薛仁贵笑着制止讨论:“告知汝等此事,只是让大家安心而已,率师伐国、长途奔袭,我不能保证将你们每一个人都活着带回去,但我可以保证即便殉国,一应待遇分毫不少!”
“有将军这句话,咱就放心了!”
“但有所命,死不旋踵!”
“只要能搏一个‘殉国’之功,死有何惧!”
帐内将校情绪激昂、士气爆棚。
自碎叶镇出兵以来,军中司马不厌其烦的给全军上下做思想工作,向大家宣扬此战之战略意图,所以谁都知道此番长驱直入敌人腹心之地的意义。
这是为国征战,用他们这些兵卒的性命去打开一场百年的和平!
自古以来对于军人来说“殉国”都是最崇高的战功,为了帝国、为了父母妻儿能够生活在盛世之下,再不虞刀兵之祸,死而无憾!
“好!咱们现在拿出一个章程,将这颗前进路上的钉子拔掉!”
薛仁贵安抚一番,仔仔细细观察舆图。
一众将校都围拢在他身边伏案观察,半晌,有人蹙眉道:“泰伯里斯坦城高墙厚倒是无所谓,咱们的‘火药包’乃攻城利器,再是坚固的城墙也给他炸塌了!但这座城背靠大山,地势倾斜,咱们破城之后要一路仰攻进去,且城内并无多少居民完全就是一个大军寨,敌人只需占据有利地势步步为营,咱们即便最终获胜也伤亡惨重。”
诸人默然。
这一仗的目的在于长途奔袭、直捣大马士革震动大食国,迫使其不得不收敛与大唐之间的摩擦,战略意义明显在战术成果之上,攻城略地不是目的。
若每一座城池都血战而胜,他们这点人马又能走出多远?
王孝杰道:“最难的是一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