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也擦干身体穿着袍服走过来,坐在一侧伸手揽住纤细腰肢,看着一双雪白素手煮水沏茶,笑道:“今日很是主动,值得表扬,要再接再砺。”
巴陵公主翻个白眼,将一杯茶水放到房俊面前,自己手里拈着一杯浅浅呷了一口,哼一声道:“你想得美,哪有这般作践人的……没有以后了。”
“哦?”
房俊喝口茶水,闻言倒是并不惊讶,淡然问道:“何时启程?”
巴陵公主不答,放下茶杯扭过身,一双美眸瞪着房俊满是幽怨:“你心里就无半分留恋之意?”
柴令武已经去了扶桑任职,魏王初摄扶桑、千头万绪,自是需要幕府鼎力相助,一时半会儿很难抽出时间回归本土。夫妻之间固然有所不谐,但长期分居两地也不合适,所以她年后便将赶赴扶桑。
她倒是想留在长安,身边无人监管、羁绊全无,十天半月偷偷幽会一次解解馋,日子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可这男人好像巴不得自己赶紧去往扶桑?
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是吧!
房俊喝着茶水,反问道:“你会留在长安么?”
不待巴陵公主回答,自顾续道:“都是成年人了,不能一时被情绪所左右,懂得在想要什么与该干什么之间权衡利弊,下定决心便坚定不移,最忌左右摇摆、既要又要。”
“呵!说得好听,还不是吃干抹净玩腻了正好眼不见为净?”
巴陵公主冷笑,心里却不知轻松还是失落。
既怕房俊纠缠着她不肯撒手、让她永远沦为玩物,又不忿房俊只将她当做一个玩物、对于从此断绝这段关系浑不在意……她也觉得自己矫情,果然“既要又要”。
房俊无奈:“你看你,又感情用事。”
顿了一顿,看着秀美脸蛋儿上纠结失落的神情,轻声道:“你我之间的关系其实一直是你在主导,以前如此、以后还是如此。你若赶赴扶桑安稳过日子,自是一刀两断再无瓜葛,若是不肯前去扶桑留在长安,那就一切照旧。”
巴陵公主气道:“我不守妇道委身于你,你却将一切都推到我身上,自己如同白莲花一般一尘不染?呸!”
房俊正色道:“的确是你勾引我,我虽然意志不坚定没能抵抗诱惑,但错都在你。”
巴陵公主瞪眼:“我哪有……勾引你?你无耻!”
房俊幽幽道:“当初也不知是谁深更半夜跑去我的军营,见你了面也不说话,先脱衣服……”
“呸!那是我愿意的么?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巴陵公主秀面涨红,当年糗事被提及,自是羞恼不堪、不肯承认。
房俊笑呵呵道:“好,以前如何也就罢了,可刚刚你可是反客为主……”
“闭嘴!快别说了……”
巴陵公主一张脸都红透了,实在受不住,起身便跑开。
跑到房舍门前忽而驻足,回头凝望房俊一眼,轻声道:“我走了。”
房俊颔首,笑道:“一路顺风。”
巴陵公主深深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似要将他相貌轮廓烙印在心里不会忘却,咬了咬嘴唇,转身进了房舍换好衣服,在侍女服侍之下出门登车,返回长安。
当初是被迫也好、主动也罢,总之这一段孽缘至此而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