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谁能将“明哲保身”这一套玩得如此炉火纯青……
“多关注一下卢国公府,对卢国公接下来的动向要了如指掌。”
“喏!”
李君羡躬身领命,并不多问。
虽然他心里对于程咬金的反应、举止已经产生不少怀疑……
*****
英国公府。
傍晚时分,李勣用过晚膳,正在书房内读书,便见到长孙李敬业大步入内,见礼之后坐在一侧椅子上,自己斟了一杯茶,灌了一大口。
李勣蹙眉,放下书本,问道:“你不在军中值守,何以跑回家来?”
他素来治军严谨、军纪严苛,更是严于律己,对于自己的儿孙要求也很是严格,家中无大事、自身无大病的情况下,绝对不允许擅自请假离营。
李敬业却不答,反而问道:“祖父缘何拒绝卢国公之恳请?卢国公素来对您马首是瞻、唯命是从,他若接替左右金吾卫进驻皇城、戍守承天门,对于祖父的声威大有提振之效,自应帮衬一把才是。”
李勣面容严肃,盯着这个最为像他的嫡长孙:“是程咬金让你来问的?”
李敬业摇摇头:“程处默离京日久,今次回京,袍泽们一并为其接风洗尘,大伙聚在一处吃了一顿酒,酒宴之后将我单独留下,谈及此事,言语之中颇多抱怨。”
炖了一顿,续道:“咱们两家乃真正的世交,您与卢国公更是过命的交情,如今卢国公遇到难处,为何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呢?房二之所以权势熏天,甚至压过祖父您一头,正因其党羽遍及军政两方,处处都有人为其张目。祖父之功勋、资历远甚于房二,却因自珍羽毛、明哲保身而落于下风,时常受其讥讽欺凌,孙儿不忿!”
事实上,这不仅是李敬业心有怨尤,那些李勣的部属同样如此。
想想李勣是何等身份、何等资历?早在太宗皇帝之时便已经是尚书左仆射、朝中第一人,权倾朝野、威望厚重。可在太宗皇帝驾崩、新皇继位之后,却时时被房俊压制,连带着部属也难以讨到更好的差事……
大家跟着你玩命,令行禁止、忠心耿耿,除去那一份袍泽之情、战友之义以外,更多不还是跟着你有肉吃吗?
可现在眼看着别人将肉吃完了,自己这边骨头都没得啃,自然心有怨言……
这是人之常情。
但似乎不仅于此……
李勣拧着眉毛瞅着自家长孙,越瞅越觉得不对劲,冷声问道:“这是你的心里话,还是有人蛊惑你回来这么说?”
李敬业忙道:“自然是孙儿心里话,我又不傻,哪里有人能蛊惑于我?”
“哼!”
李勣哼了一声,有些头疼。
这个长孙弓马娴熟、策略在胸,算是难得的青年俊彦,但是性格跳脱浮躁,与李思文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在于李思文这些年历经磨砺,昔日那些坏毛病已经改了不少,可李敬业却是眼高于顶、心高气傲,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内。
房俊是“二代”之中成就最高者,功勋卓著、权柄赫赫,几乎所有青年一代都视其为榜样、标杆,对其推崇备至、心悦诚服,可自家这个孙子却并非如此,只是感叹时运不济,未能遭遇那等境遇,否则成就必然不在房俊之下。
颇有一种“彼可取而代之”之意……
不知天高地厚。
“我所行事自有考量,朝廷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