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面色阴沉,“田翠芬我警告你!随便诬陷他人可是要浸猪笼的!你别以为你是领导封的什么破大队长我就会怕你,今天我说什么都得要这个公道!”
张洪亮挑了挑眉,面上不免有些担忧。
这破坏女子名节的事情可算不得小事,真要闹起来,自己怎么护都显着偏帮。
思及此,张洪亮忍不住开口。
“行了行了,这种事情岂能儿戏!大喜的日子都少说两句,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说起来也不怕人笑话。”
王德兴也没想到会闹到这一步,顺着话茬就打着圆场。
“对对,这位领导这话说的有道理,来来大家快就座,马上就开席,保准大家吃好喝好。”
李富贵冷哼一声,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甩手就要往上宾的位置坐去。
“都他么给我站住!”
田翠芬这会也顾不得装什么柔弱,冲上去猛地推向李富贵。
“今天大家可都给我听好了,别说浸猪笼,这位金花姑娘要是完璧之身,我的脑袋就摘下来当球踢,绝无二话!”
李富贵一个踉跄,堪堪稳住身体,刚想发火,却听到田翠芬发起了毒誓。
面上难看地白了李金花一眼。
“你说我家姑娘有问题,我就得去证明?全天下去打听打听,就没有自证清白的道理。我今天也把话放这!我就能证明我家的金花姑娘就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谁想来质疑!是不相信我李富贵喽?”
“我看这真真假假的,确实说不清楚,谁知道这李姑娘到底有没有相好的。”
“八成是有,你看那姑娘那模样,支书要是真那么有底气,干嘛遮遮掩掩的,还说不相信他。”
“啧啧啧,这位金花姑娘以后就难活喽,这田队长也是,哪有当众揭人伤疤的道理呀。”
“就是就是,这不逼着人姑娘去死吗!”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李富贵满意地捣了捣李金花。
李金花脸色惨白,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众目睽睽下的再三暗示下,李金花终于明白了自己大伯是什么意思。
双手捂着脸崩溃地干嚎,声音凄惨。
“啊!这么被人冤枉,你们是逼我去死呀!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证明自己没被人搞大肚子啊!”
李富贵阴沉着脸走到张洪亮面前,“书记!请你给我家姑娘做主!我要告田翠芬造谣!”
张洪亮有心想护,硬生地岔开话题,“李支书,刚才你可是说,不是谁家的姑娘喊自己大伯,自己都要认得,这会怎么又是自己的姑娘开始护起来了?”
李富贵面色难看,抬眸看了张洪亮一眼,“刚才是我认错了,这就是我李家的姑娘,是老歪的二姑娘!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么能让她受这种委屈!”
“李支书,这就是承认了,这是您自己的姑娘,可不能再变了?”
田翠芬抱臂玩味地看着李富贵。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刚才只是一时间没认出来,现在认出来了!我自己的侄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当大伯的实在是心里堵得慌!求张书记一定要给我们做主!这样胡乱造谣,满嘴喷粪的贱人,就该抓起来枪毙。”
“我造谣?”田翠芬伸手将李金花抓到自己面前,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