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那么多年,台前幕后都拼尽全力,结果就因为人家一纸调令,轻轻松松就把你顶下去了。连个正式通知都没有,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欠奉,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换了人。”
付雅脸色一下子变了。
“凭啥?凭啥她一句话不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堂而皇之地顶上来?”
她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声音发狠。
“就因为是方师长家的亲戚,就能一来就当领舞?就能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这还算什么公平竞争?这算什么选拔制度?”
“这不是靠关系是什么?”
她冷笑着,声音陡然拔高。
“当初我不过是排练时,失误了一次,动作没到位,就被勒令停演、写检讨。我爸妈在团里干了一辈子,也没动用过什么特权。我爸知道后,非但没替我说情,还亲自来找领导表态,生怕被人说徇私。他只让我低头认错,好好反省。”
“可这个柳飘飘呢?一进门就坐上了我空出来的位子。连考核都没参加,连试演都没走一遍,就这么理所当然地站在了舞台中央。”
付雅的声音压低了些,却更显阴沉。
“她凭什么?她有资格吗?”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她喃喃自语,眼神空茫地望着前方。
“文工团台柱的位置,那是我用汗水和伤痛一点点拼来的。难道以后,它就要永远归那个狐狸精了?归那个仗着家世、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乔晚音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