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穿着崭新的军装,站在门口,看都不看她一眼。
两个女儿吓得缩在她身后,最小的那个还抱着布娃娃。
他说家里腾出来要给新娶的媳妇住,让他们马上走。
张秀兰想问清楚,话还没出口,他就把门关上了。
她蹲在门口哭了半宿,最后抱着两个孩子,在村口的破庙里住了几天。
后来实在没吃的,只好带着孩子来到县城。
“他说我没读过书,带出去丢他脸。”
张秀兰声音发抖。
“可我一个字都不认识,能去哪?只能带着娃在县城里讨饭吃。”
她每天带孩子在集市口跪着,面前摆个破碗。
大女儿懂事,不哭不闹,低头数地上的砖缝。
小女儿总想抬头看人,她就赶紧按住孩子的头。
有好心人给口饭,她先喂孩子,自己啃剩下的馍。
夜里就睡在城隍庙的屋檐下,用旧衣服给孩子盖着。
她说她不敢回老家,怕孩子受欺负。
林啸元听得气红了脸。
“这也太没良心了!就算没有领结婚证,一起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两个亲生娃,说不要就不要?”
她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跳了起来。
林啸元不管,声音又提高了些。
“这叫什么男人?吃她的、穿她的,孩子也是他亲生的,转头就不认人!”
她越说越气,眼眶都红了。
“要是在部队,这种事早被同志们戳着脊梁骨骂了。”
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那个王排长,当面质问他。
乔晚音想了想,问林啸元:“子舒,以前部队遇到这种事,一般怎么处理?”
乔晚音说话时语气平稳,手指却攥紧了筷子。
她知道没有结婚证,事情会很难办,但孩子的问题不能含糊。
林啸元皱着眉,回忆过去听过的类似情况。
“难办!”
林啸元直摇头,“没结婚证,法律上很难认定是夫妻。”
她说部队有时会内部调解,但前提是当事人承认事实关系。
要是对方一口咬定没这回事,又没人作证。
就只能靠亲子鉴定和抚养责任来追究。
可现在王二蛋态度强硬,根本不会配合。
“但他俩的孩子是他亲生的,这点他抵赖不了。至少孩子的抚养费,他得给!”
乔晚音点点头,看着张秀兰:“大姐,您现在最想要什么?是希望王排长回头,还是只想争取您与孩子的基本权益?”
乔晚音的目光很坚定。
她不想让张秀兰再抱幻想,只想帮她争取实实在在的帮助。
张秀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半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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