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房中走出,或满足或疲惫,匆匆离去。
龟公和仆役们忙着打扫一片狼藉,空气中混杂着酒气、脂粉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靡靡之气。
再过几个时辰,等到华灯初上,这里又将化身为吞噬金银的销金窟,上演新一轮的狂欢。
就在这时,醉梦楼的妈妈桑,一位风韵犹存眉眼精明的中年美妇,急匆匆地找到了酒玖。
她脸上堆着热情洋溢的笑容,一把拉住酒玖的手,亲热地说道:“哎哟我的乖女儿!你可总算醒了!妈妈有件大事要跟你商量!”
酒玖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妈妈,何事如此着急?”
妈妈桑压低声音,眼中闪着精光:“乖女儿,上次那位文豪许公子给你的诗,你手里…还有三首的底稿,对吧?”
酒玖心中微微一紧,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点了点头:“是的,妈妈。”
妈妈桑立刻又抓住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和讨好:“乖女儿!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咱们醉梦楼,救救妈妈啊!你上次搞的那场以‘恨’为题的诗词会,可是把咱们醉梦楼的名声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连朝廷里的一些清流大员,都开始关注咱们这儿了!”
她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愤愤之色:“可隔壁那家天仙楼!最近不知抽了什么风,放出话来,要力压咱们醉梦楼一头,夺了这‘长安第一青楼’的名头!
他们家的花魁,据说要全天候接客,分明是要跟咱们打擂台!
这口气,妈妈我可咽不下!”
酒玖心中了然,轻声问道:“那…妈妈想要酒玖做什么?”
妈妈桑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好女儿!妈妈想让你再拿出一首诗来!咱们再过两天,也办一场盛大的诗词会!
就在他们天仙楼三十周年庆典那天!
咱们要以爱为题,把整个长安城,乃至天下的文豪才子都吸引到咱们醉梦楼来!
狠狠压过天仙楼的风头!”
她回想起上次的盛况,依旧激动:“你上次念出的那首《登高》,那句‘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我的老天爷,当时楼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不知道说动了多少那些穷酸…呃,文人骚客的心啊。
那场面,妈妈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女儿,你跟妈妈透个底,剩下的三首诗,是不是都跟这首一样,是顶尖的绝句?
能不能…再创造出那样的盛况?”
酒玖看着妈妈桑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这三首诗,每一首都是许长生留给她的保命底牌,用一首就少一首。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不想轻易动用。
但醉梦楼终究是养育她的地方,眼前的妈妈桑虽然精于算计,可论迹不论心,这些年对她确实也算庇护有加。
如今醉梦楼面临竞争,自己若断然拒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难免惹人非议,招人生厌。
罢了…拿出一首,助醉梦楼渡过此关,也算还了一份情。
剩下的两首,必须牢牢捏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这里,酒玖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柔声道:“妈妈放心,许公子留下的诗词,皆是精品。
既然咱们醉梦楼是讲爱的地方,那这次…便以爱为题吧。
女儿愿意再助妈妈一臂之力。”
妈妈桑闻言,顿时喜笑颜开,紧紧握住酒玖的手:“好!好!太好了!真是妈妈的好女儿!
我这就去安排,定要让这个消息,传遍整个长安城!
让那些天仙楼的贱人们知道,谁才是这长安烟花之地的魁首!”
看着妈妈桑兴冲冲离去的背影,酒玖轻轻抚摸着怀中的雪团,眼神复杂。
一场新的风波,即将在这繁华的长安城上演。
这个地方从来不缺任何斗争。
无论是政治亦或者财富。
而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他,
何时才会来到这座城?
来到她的面前?
来找她?
或许…他也不会来找她,或许她早已忘记自己了吧。
心头又是一阵忧愁。
…
飞船主舰,奢华舱房内。
许长生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周身气血如长江大河般奔腾运转,发出低沉轰鸣。
他正在全力冲击武夫第六境洞天境的最后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