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特定区域为“决斗场”,限定五族冲突于此解决,胜者瓜分利益。
苏云汐将往的,便是狐蛇两族冲突的前线。
想到前线厮杀,苏云汐又不免念及许长生,心绪如麻。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
唯有助主人强大狐族,登上五族之巅,自己或能得些许自由,与长生再见之机方更大。
“长生…定要等我。”她心中默念,但那担忧如影随形:“长生…若你知我是妖,可会…真的不弃?”
…
“你问我能不能接受我师娘是只狐妖?”枫林城外,许长生听着玄天真人的问题,非但无惧,反而双眼放光,激动地搓着手,脸上写满了“向往”二字!
“那可是狐妖啊!”他声音都变了调,“毛茸茸的耳朵!软乎乎的大尾巴!这手感…想想就…啧啧…那可是狐妖!兽娘啊!这…这得多带劲啊…”
玄天真人目瞪口呆,一脸“你他妈在逗我”的表情:“不…不是!许小子!你耳朵没问题吧?贫道说的是狐妖!妖精!吸人阳气的那种!正常人听说自己女人是妖,魂都吓飞了!你…你他妈这反应是咋回事?!”
玄天真人表情扭曲,内心狂啸:这他妈什么路数?!民间故事里狐妖可是索命鬼!娶狐妖折寿十年都是轻的!这小子怎么一听“狐妖”,跟捡了宝似的?还“兽娘”?这什么变态癖好?!
许长生看着玄天真人那副怀疑人生的模样,啧啧摇头,一脸“你不懂欣赏”的表情:“道长,你这就不懂了,太老古板!那可是狐妖!兽娘!你懂这其中的美妙吗?”
玄天真人脸色黢黑,差点背过气去:“我古板?!你他妈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
数日后,枫林城事宜渐了,许长生与绮罗郡主准备启程前往长安。
临行前,夏彦卿看着轻车简从的二人,仍不放心:“绮罗,真就你们俩?不多带些人手?此去长安,山高路远…”
绮罗郡主摆手,自信满满:“哥,放心!有长生在,顶得上一队护卫!前呼后拥的多没劲?微服私访才有趣!”
见妹妹坚持,夏彦卿只得叹息应允。
但他神色转而凝重,犹豫道:“你们…当真要去长安掀这盖子?沧州官场背后,牵扯着朝中不少大员的门生故旧。若此事真被你们捅破,沧州官场…怕是要血流成河。”
绮罗郡主面色瞬间冰寒:“该杀便杀!他们不死,枫林城及其他几县二十多万冤魂的血仇,谁来偿?!”
夏彦卿见其意决,不再劝,重重点头:“好!既然你意已决,那便去!放心,绮罗,无论何事,父王与为兄,皆是你后盾!”
“嗯。”绮罗郡主轻声应道。
夏彦卿又向许长生郑重抱拳:“许公子,舍妹…托付你了!万望珍重,护她周全!”
许长生肃然回礼:“将军放心,长生必竭尽全力。”
辞别夏彦卿,许长生驾着马车,载绮罗郡主驶向城门。
将至城门,二人却是一怔。只见城门内外,黑压压聚了数千百姓!
他们大多衣衫破旧,面黄肌瘦,却都静默而立,目光齐刷刷望向马车。为首者,正是吴柄。
吴柄手捧一粗布包裹的长条物,神色庄重地走到车前。
许长生与绮罗郡主下车,许长生疑道:“吴县令,诸位乡亲…这是?”
吴柄声音沉痛:“郡主,许公子…我等皆知,二位此行…所为何事。”
他缓缓展开粗布。
内里,是一卷暗沉色的长长布帛!
待其完全展开,许长生与绮罗郡主瞳孔猛缩——那布帛之上,密密麻麻,满是用鲜血写就的名字!一个个名字,扭曲而有力,仿佛承载着无尽冤屈与期盼!这是一卷万民血书!
“这…”绮罗郡主声音微颤。
吴柄老泪纵横:“此乃枫林城、清河县及各遭难县城…所有幸存百姓…一片心意!我等…无能相助…唯以此法…告朝廷…诉冤屈!”
不知谁人带头,城门处数千百姓,如潮水般,齐刷刷跪倒!
“请郡主!许大人!为我等做主——!”
“请朝廷!为死难乡亲伸冤——!”
悲怆呐喊,如道道惊雷,重重砸在二人心头!
许长生与绮罗郡主默然良久。最终,许长生上前,郑重接过那卷沉甸甸的万民血书,紧握手中。
他目光扫过跪地百姓,声音清晰坚定:“诸位乡亲!请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