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修士见蓝衣女修仗着阵法护身,不肯束手就擒,脸色愈发阴沉,手中一抖,祭出了方才从万宝楼购得的短剑法器。但那法器刚一逼近,便被阵法灵光震得倒飞而回,竟连一丝破绽都未撕开。
蓝衣女修的境界虽仅有炼气九层,略逊于那中年修士,可仗着手中阵旗与阵法护持,倒也不显狼狈。她一手握旗,神情镇定,与中年修士周旋着,丝毫不见慌乱之意。
王谢站在林间,负手而立,静静望着阵中的蓝衣女修。他在万宝楼时只匆匆瞥见她一个侧影,此时细看,才见她五官虽不算出众,却自有一股清雅气韵。尤其那一双眼睛,灵动中带着从容,叫人不由得多看一眼。
“这等气质,倒不像寻常散修……”王谢心中暗忖,“容貌不过天生,气质却是成长环境熏陶出来的,说不定她还有些来历。”
那中年修士也不过炼气期十二层的修为,见阵法迟迟难破,脸色愈发难看,终于咬牙低哼一声,眼中泛起一丝狠毒与猥琐之色:“哼!本大爷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等破了这阵法——嘿嘿,本大爷定要好好‘乐呵’一番!”
篮衣女修眼中寒意更甚,却仍未言语,只将手中小旗一抖。刹那间,阵中灵光骤然大盛,将她四周护得密不透风。
中年修士见状,脸上煞气大作,手诀一掐,飞出三道青色剑芒,直向阵法击去。
但只听“砰砰砰”数声,那三道青色剑芒斩落在阵光之上,竟如泥牛入海,被层层叠叠的灵光尽数吞噬,连一丝波澜都未泛起。阵法之内,蓝衣女修手执阵旗,身形巍然不动,神色冷然如霜雪,宛若寒潭之月,不染一丝尘埃。
“青元剑诀!”王谢立在树影之间,并未贸然现身,细细打量那名中年修士,“莫非这中年修士还是黄枫谷同门,毕竟这里离黄枫谷坊市和太岳山脉都不算远。”
那中年修士见一击未能奏效,手中青色剑芒不停的向阵法轰击而去,阵法虽一时隐有晃动,却始终未曾真正破开分毫。
他面色越发阴沉,眉宇间怒气渐生,脚下步伐频移,似欲寻找阵法破绽,口中更是污秽之语连出,试图以言语扰乱蓝衣女修的心神:“小娘子,等本大爷破了你这阵法,再扒光你衣衫,看看你还能靠什么护身,嘿嘿嘿……”
阵中蓝衣女修却未动声色,眉眼依旧清冷如霜,一手紧握阵旗,却始终未曾出手反击,显然此阵法精妙有余,攻伐不足,只能固守一域。
中年修士攻势渐急,额头已有细汗沁出。那柄短剑法器在其催动下剑鸣不绝,灵气激荡四周,却终究奈何不得那座临时布下的阵法。他目中愈发阴鸷,身周灵气已现紊乱之兆,嘴角也浮起一丝不耐与狰狞。
蓝衣女修依旧不语,神色冷淡,宛若静水深潭。她身姿婀娜,手中小旗指挥若定,脚下阵纹微不可察地转动,层层灵光如水纹般荡漾,将她护得滴水不漏。纵使阵法中灵气波动,在中年修士的攻击下稍显微弱,却始终不见任何崩溃之兆。
二人一攻一守之间,僵持良久未决。王谢袖手而观,没有任何要插手的意思,口中还不甚在意地打了个哈欠,心中念头暗自转动:“蓝衣女修临时布置的阵法不错啊,即使是我也不能轻易攻破,看来想要杀人夺宝的黄枫谷同门,怕是要空手而返了!”
中年修士在数次攻势无效后,神情越发阴郁,沉默片刻后忽然收起法器,似是认清阵法难破,转身便欲离去。可他脚步刚迈出不远,回头望着阵中蓝衣女修冷艳如霜的面孔,忽地冷笑一声:“好,好得很。今日咱们就看谁耗得过谁!”
语罢,他竟直接盘膝坐在阵法三丈之外,开始闭目恢复法力,显然是要与蓝衣女修打一场持久消耗战。
而阵中蓝衣女修不为所动,从储物袋中接连取出数块中阶灵石塞入阵眼,光幕顿时再度强化,阵法愈发凝实。但她目光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犹疑——身上中阶灵石数量毕竟有限,若中年修士当真耗到她灵石告罄,形势便会对她极为不利。可尽管如此,她仍冷颜相对,表面看不出半分动摇。
她望着闭目调息的中年修士,眼中寒光一闪,袖中陡然飞出一支拇指长短的银色飞针。飞针寒光乍现,化作一道流光,无声无息地激射而出,直指中年修士丹田气海要害。
中年修士骤然睁眼,面色剧变,匆忙翻掌格挡。手背上立刻浮现一道血痕,丹田处却传来一阵绞痛。他神情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