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神识，细细探查了一番，最终却依旧没有现任何之前残留的信息。
他回忆起当时太虚一掌之下的场景。
那是万物寂灭、归于虚无的力量，并非普通意义上的破坏。
心中不由泛起一阵失落：“看来，想从这里找到线索，是不可能了。”
他转而向南飞去，目光紧锁大地，试图判断那毁灭一掌的波及范围。
是整个北域，还是仅一部分？
不久，一座熟悉的城池轮廓出现。
结合一路所见地貌变迁，秦天脑中迅勾勒出太虚一击的恐怖范围：
近乎半个北域！
而白玉城，恰好在这毁灭之圈的边缘之外，得以幸存。
经过一番探查，他在一处酒肆中现了悟尘的身影。
对方依旧是那副醉酒邋遢的模样，丹田也依旧破损不堪，修为停滞不前。
只是既然苍山门已经消失，他和悟尘原本就有名无实的师徒关系，就更没有存续的必要了。
他并没有叫醒对方，只是默默走到悟尘身旁，先让对方陷入沉睡，随后抬手按在他的小腹上，运转《乾坤医经》的功法，缓缓修复他的丹田。
以秦天如今元婴期的修为，短短十息之间，他不仅为悟尘修复好了丹田，更助他重新凝聚出一枚金丹。
且这枚金丹的品阶还不低，至少足够对方修炼到合体期了。
“这也算是了结了这段因果吧！”
“只是我很好奇，如今的你，对于苍山门、对于仇人，会有着怎样的记忆呢？”
为了避免对方变成白痴，秦天并未对悟尘使用搜魂术，而是用摄魂术让对方通过神识“讲述”
了自己的所有过往。
在新的记忆中，悟尘只记得自己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曾有一位对他恩重如山的师傅。
只是师父在三十年前被仇家害死，他也在那时被打碎了金丹，修为跌落至筑基期，从此便一蹶不振。
在他的记忆里，除了这位师傅，没有任何其他师兄弟，更没有什么徒弟！
“看来，果然和那些被毁掉的宗门、城池相关的记忆，全都消失了。”
最后，秦天给悟尘留下一个装有少量修炼资源的储物戒指，便直接离开了白玉城。
为了验证自己刚才的想法，他打算去看看雪原上那些新出现的“外来户”
的记忆。
很快，他就用同样的方法得到了几个“外来户”
的记忆。
只是情况和悟尘有些不同。
在这些人的记忆中，似乎除了将他们原本的所在地换成了雪原之外，其他的记忆，比如人际关系、宗门情况等等，都十分连贯，并不像悟尘那样，被砍掉了大部分记忆。
这样的结果，似乎也正佐证了他的猜测：
“看来真的是中域的人被搬到了北荒和雪原，他们只需要改变‘所在地’这一个记忆点就行。
而原本属于这里的势力，则被彻底抹除了，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记忆中。”
“那么……即便璇玑和赵山河还活着，他们也不会记得我了吧！”
想到这里他自嘲一笑：
“看来这个世界已经‘社会性死亡’了，应该不会有人再记得我了！”
此时他心中忽然浮现出啸雪影的身影，若有所思：
“既然这一切是妖祖归来所引的，想必她应该没事，就是不知道她的记忆是否也被篡改了？
但是不管怎么改，只要我们主仆契约还在，她应该不会忘记我吧。
或许，我还能从她哪里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