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大致清楚。
这类网络赌博APP的服务器和幕后团队。
十有八九藏在东南亚那片无法无天的地带。
近些年风头最盛的缅国,其实在这行当里不过堪堪排进前三。
真正扎根深、规模大的,是老牌的柬国与菲国。
再加上最近势头极猛、隐隐有后来居上之势的挝国与暹罗。
五个大方向,错综复杂。
更麻烦的是,这些地方还有数不清的“经济特区”,园区林立、军阀割据。
没有精确坐标,就算是他,一时也难以锁定。
他站在高空,目光仿佛穿透云层。
以他合体期的修为,神念一扫,覆盖寰宇并不难。
肉身一动,万里须臾也能至。
可他确实没办法单凭一个网址,就“顺着网线”直接找上门砍人。
全部荡平也不是不行。
但有些人,值得更“用心”的对待。
而这,就需要精准的定位。
追踪网络踪迹,不是光靠力量就能办成的事。
他做不到。
但有人可以。
秦天心念微动,翻手取出一部特殊加密的手机。
他划开屏幕,径直拨通了一个备注为“李正道”的号码。
只响半声,对面立刻接起。
秦天的语气很平淡,像在说一件小事:
“李老哥,我发你个APP图标。
让‘谛听部’的弟兄帮我查查这玩意背后的所有东西。
团队、核心服务器的物理地址、幕后老板,越细越好。
算我欠你个人情。”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笑,嗓音沉稳,却透着一股亲近:
“秦老弟,你这可就见外了。
你本就是‘守玄司’的副司长,你说的话,对他们就是最高指令,哪来欠人情这一说?”
他稍顿了顿,语气更沉了些,诚恳道:
“更何况,上次姚家祖地那件事,要不是你出手,绝不可能那么快平息……
真闹大了,司里不知道要折多少兄弟。
要说谢,也该是我李正道谢你。”
秦天一时没接话。
这位官方特殊部门的大佬,说话总是周密又漂亮,叫人挑不出理。
他不由得再次确信:
即便自己能翻手碎星、覆手镇海,可放在这纷繁复杂的现代社会中。
很多事,确实不是只靠蛮力就能办得漂亮、办得利落的。
专业的事,终究得交给专业的人。
李正道的声音再次传来,话锋自然一转,像是随口提起:
“对了,姚家那边的产业,基本已经接收清理完毕。
我特意让人调了一批优质资产,并到了赵五名下的集团里。
我知道,你才是他背后真正的老板。”
他没给秦天推拒的机会,接着道:
“这事不用客气。这些东西你不要,也会被另外几家家分走。
肥水不流外人田。更何况,这本就是你应得的战利品。”
秦天沉默片刻。
如今的他是真的理解马老师了。
因为他也对钱没兴趣了。
但对方话已至此,他也不再矫情,坦然应下:“让李老哥费心了。”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个干练的女声,正低声而迅速地汇报着什么。
李正道似乎侧耳听了几句。
再开口时,他语气中的随意已收敛殆尽,多了几分肃然:
“秦老弟,你刚才让查的那个APP,有初步结果了。
源头指向缅东妙瓦顶的一个园区,代号‘JJ’。
怎么?你打算动它?”
秦天毫不遮掩:
“是。它坑了我一个朋友。我想去和他们‘讲讲道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李正道的声音压低了,带着凝重与些许无奈:
“秦老弟,有些事不是我们不想干,更不是怕了那帮杂碎。
但规矩你懂……我们的身份太敏感,多少双眼睛盯着,就等我们出纰漏。”
“呵呵,我明白。”
秦天语带戏谑。
“就算明天国际新闻上说,缅国某军阀在山里捡到刻着华国铭文的武器、还收编了一伙来历不明的‘野人’,然后一夜之间端掉了对头老巢都行。
“但明面上,绝不能是华国官方出手,对吗?”
不用李正道解释,秦天也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而网络上却总有一群人喜欢阴阳怪气。
说什么“总是吹嘘华国如今有多牛逼,那为何明知自己国家的公民被绑架、被诈骗都不敢去解救。”
说这种话的人,不是坏就是蠢。
缅国再乱,也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
若在明面上直接干预,那就是干预他国内政,会引爆无数历史遗留问题和地缘政治矛盾。
至于为何不能施压让缅国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