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怀中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兽。
只是那黑猫似乎对主人的爱抚并不领情,小小的身躯始终僵硬着,隐隐透着一股抗拒。
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竖瞳里,更是深藏着滔天的怒火与难以洗刷的屈辱。
“什么!
?”
何问天如同洪钟般的声音猛地炸响。
他一下子从宝座上挺直了雄壮的身躯,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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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个在飞升池闹事,还掳走了守卫的下界飞升者……
他自称是玄天宗道子?还有令牌为证?!”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怀中的黑猫直接被甩落在地。
那黑猫轻盈地一个翻身,无声落地。
冷冷地瞥了何问天一眼,自顾自走到一旁,跃上旁边的玉案,优雅地蜷缩起来,仿佛事不关己。
下方躬身回话的,正是匆忙从飞升池赶回的金甲仙君——刑千劫。
作为执掌九霄府“刑仙司”
的太乙金仙初期强者,他此刻脸上没有丝毫往日的威严,只有一片肃穆与凝重。
“府主大人,千真万确!”
刑千劫双手恭敬地奉上一枚光华内敛的留影石。
“此乃镶嵌于飞升池附近的留影石记录,属下已将其带回,请府主过目。”
他说话间,已然催动仙元,激活了留影石。
顿时,飞升池畔生过的一切,如同光影交织的戏剧,清晰地在大殿中央重现。
从秦天突兀的出现,到他与两名守卫的对峙,再到他翻手间亮出那枚古朴令牌……
当那枚镌刻着古老仙文“玄天”
二字的令牌影像浮现,一股独特而玄奥的道韵自然而然地弥漫而出。
端坐的何问天,与肃立的刑千劫。
这两位在九霄府说一不二的太乙金仙,几乎是同时脸色剧变!
两人的目光被牢牢吸住,死死地钉在那令牌的影像上,呼吸都在刹那间变得粗重了几分。
仿佛隔着这虚幻的光影,他们都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令牌上散出的苍茫道蕴!
“竟然……真的是玄天宗的道子令牌!”
何问天惊呼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颤。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电射向刑千劫:
“千劫!
你可有凭借飞升池周边遗留的道则气息,推演出那人的确切去向?”
刑千劫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抱拳回道:
“回府主,属下在现令牌影像的第一时间,便已尝试过追踪。”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困惑与凝重。
“但……那片区域的空间,干净得诡异,并未残留一丝一毫与那人相关的气息或者痕迹。
更奇怪的是,当属下试图以天机术推演其根脚与下落时,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碍……
仿佛,与那人相关的一切天机命数。
都被一股无法揣度的强大力量,彻底掩盖、甚至……抹去了!”
何问天听完,缓缓闭上了双眼,手指无意识地、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宝座扶手。
笃……笃……笃……
空旷的大殿内,只剩下这清脆的敲击声回荡。
每一响都仿佛敲在人的心头,让气氛愈压抑死寂。
片刻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已是一片决然的凝重。
他大手一拍扶手,霍然起身!
“此事……已绝非我九霄府所能处置!”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甚至,可能已出了玉衡仙域的范畴!”
“千劫,府内一应事务,暂由你与墨白共同执掌。”
何问天语极快,显然心意已决。
“我需要立刻动身,亲自前往域主府,面见域主大人!”
他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殿宇与无尽虚空,望向了那冥冥不可知之处。
语气沉重:
“此事,需得‘直达天听’!”
“搞不好……这仙界,真要变天了!”
一旁玉案上假寐的黑猫,耳朵几不可察地微微动了一下。
竖瞳悄然睁开一丝缝隙,闪过一丝极难捉摸的幽光。
随即,它又恢复那副慵懒睡姿,仿佛一切与己无关。
何问天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那黑猫一眼,并未多言。
下一刻,他身形闪烁,撕裂虚空,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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