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勾起了一抹讨好的弧度看向贾琏老老实实的开口:
“那兄弟知道这十三个畜生乃是袭击六合县的罪魁祸首之后,求上了门来。”
“都是兄弟,我这个当百户的自然不能冷了兄弟的心。”
说到这里,一脸讪讪之色的金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
“所以,我等锦衣卫兄弟,便又多审讯了几遍,一方面让这十三个畜生多吃一点苦头,另一方面则是验证情报的真伪。”
知晓贾琏手段的金磊,不敢隐瞒贾琏,
都不用贾琏多问,便直接倒豆子一般,将此间隐情尽皆告知。
“家乡遭劫,心有忿怒,理所应当,记得下不为例。”
贾琏不是什么不近人情之人,加上此战大获全胜,因而贾琏闻言之后,仅仅只是轻轻的瞥了金磊一眼之后,便将此事揭过的继续看起了审讯纪要。
金磊与沈飞依照贾琏的要求,着重审讯了倭寇劫掠财富之所在。
不论是那在老家东瀛混不下去,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冒着生命危险扬帆起航,来大乾劫掠讨生活的真倭;
亦或是那被沿海、两淮地区心怀鬼胎的世家大族所豢养的死士组成的假倭,都不是什么软柿子。
不过,哪怕如此。
他们仍旧在金磊等人加料的酷刑折磨之下,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尽皆告知。
当然,烂船也有三千钉。
就算是卑劣到畜生不如的东瀛倭寇之中,也有硬骨头。
审讯纪要之中,便提到一个名为川上日川的倭寇,给了假情报,直至熬刑三个时辰,金磊与沈飞,直接上了千刀万剐之刑,方才令其改口。
直至最后,所有一十三个倭寇首领的供词万众一致。
尽皆宣称,将劫掠而来的财富,藏匿在泰兴县,那已然被其屠杀一空的下河村内。
为了确保财宝的安全,这群倭寇每每外出劫掠,都会留下三百多人,驻守下河村。
看到这里,贾琏起身,来到舆图之处。
找到泰兴县,而后寻找下河村的方位。
望着舆图之上那孤悬在外的下河村,贾琏终于明白,为何下河村遭屠,却无人向自己这个扬州府节度使禀报。
甚至于,就连每日情报系统之上都未曾显示。
“孤悬在外,交通阻塞,以至于整村遭屠,本侯都没有一丝耳闻。”
抬手点着舆图之上下河村的位置,贾琏缓缓开口:
“阳光府境内,便不仅仅只有这一个特例!”
伴随着贾琏越发冷冽,越发低沉的声音响起。
营帐之内,原本在欢庆胜利的将领,脸上神色逐渐凝重。
扭过头来,看着一众在自己的声音之下,面色沉重的一众将领。
贾琏环顾一周之后,举起三根手指头,缓缓开口道:
“三件事。”
“第一件事,既然本侯领了扬州府节度使的司职,且扬州府内遭外敌肆虐,进入了军管状态。”
“那么扬州府内,便不允许再出现下河村这种,满村遭屠,本侯却一无所知之事发生。”
“传我将领,通传扬州府,三洲九县,所有官员,哪怕是战时,辖区之内的一切境况,尤其是倭寇行踪之事,必须第一时间上报。”
说到这里,贾琏扭头看向亲卫丁强开口:
“此事由你负责。”
被贾琏提拔为军中百户的丁强,站起身来,双手合拢,面向贾琏拱手行礼开口:
“喏!”
丁强语落,贾琏继续开口道:
“第二件事,兵卒问题。”
“我扬州府境内,倭情糜烂,虽然有扬州百姓应召入伍。”
“但,在倭情愈发糜烂的现在,如此兵丁数量维系扬州府三洲九县安稳,尚不足够。”
“因此需要继续募兵。”
说到这里,贾琏扭头看向乌进孝开口:
“此事由你负责。”
扬州府内司职过募兵事宜的乌进孝闻言点头开口:
“老爷放心,小的定然不负老爷所望。”
乌进孝话音方落,贾琏竖起最后一根手指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