炷香功夫,那家伙终于招供。”
说着,金磊上前一步,将审讯纪要递呈贾琏。
自金磊手中接过审讯纪要的贾琏,瞥了一眼其上所记载的文字之后。
眸光一冷的望向金磊开口:
“这薛子孝太过无法无天了,不仅仅袭击了本侯,甚至以薛家六房之身同甄家暗通款曲,谋夺薛家长房产业,并杀人害命,构陷薛家长房嫡子……”
“嘭!!!”
说到这里,满眸冷冽的贾琏,抬掌重重的朝着桌面拍下道:
“罪痕累累,劣迹斑斑!”
“如此混账,愧为紫薇舍人薛公后人!”
“带我去见那薛子孝,本侯要问问这恶行累累的畜生,他到底是怎么一个狗肺狼心!!”
听到贾琏如此开口,心思灵慧的薛宝钗暂且不提。
直至方才,仍旧认为薛子孝乃是其嫡亲叔父,事事为其考量的薛蟠,瞪大的眼瞳之内,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待自己如此之好的叔父,竟然构陷自己……
且不提薛蟠面上的不可置信,闻听贾琏此言的金磊已然是双手合拢的冲贾琏应道:
“喏!”
语落,金磊便头前带路的领着贾琏等人一并,朝着羁押薛子孝的别院行进。
方才靠近,五感敏锐的贾琏鼻腔之内,便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想来便是金磊等人用刑的结果。
步入别院,贾琏便望见了血腥味的源头,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双手十根手指头,青紫泛黑,双腿之上,皮开肉绽,浑身润湿,通体抽搐的薛子孝。
“你们且退下!”
望见这般模样的薛子孝,贾琏朝着金磊等人摆了摆手道:
“本侯有话要问这个畜生。”
金磊等人闻言,遵命褪却。
别院之内,仅剩下了贾琏、薛宝钗、薛蟠三人。
待别院门扉关闭的声音响起,贾琏便上前一步,
端坐在靠背椅子之上,视线下落,俯视薛子孝:
“本侯独好奇一点,你乃紫薇舍人薛公血亲。”
“纵然为旁支庶出,也理应为薛家考虑……”
“侯爷问的是,我为何身为薛家人,却对长房嫡子薛蟠出手对吧?!”
“原因很简单,他薛蟠无能!”
贾琏问话还未曾落地,方才熬刑不过,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做过的没有做过的事情,一应承认,尽皆道出,
只求那炼狱阎罗一般的锦衣卫,能够停止上刑的薛子孝,历经片刻喘息,恢复些许精神的看向薛大傻子道:
“明明我薛家已然危若累卵,他薛蟠却仍旧不知收敛,整日走马斗狗,为祸乡里……”
“使得甄家,寻到筏子,令我薛家就范,为了我薛家基业,我只得狠下心来,给这霍乱我薛家的长房嫡子薛蟠狠狠的教训一番……”
“教训?!”
薛子孝话音还未曾落地,薛宝钗便上前一步,美眸冷冷的盯着薛子孝的眼眸截断其话音道:
“呵,叔父所说的教训,就是让我兄长在官府户籍之中消名之后,让我等前往神京城,让我兄长背上欺君之罪名?!”
“叔父,我大兄虽说有些胡闹。”
“但是,我大兄对叔父你的感情,却是极为深重,金陵前往神京城这一路上,每每遇到好吃的,好玩儿的,大兄第一时间便会想到叔父……”
“谁曾想,我大兄视叔父为天底下嫡亲的亲人,你却视我大兄,乃至我长房血脉为刍狗!”
“还扯什么,我大兄胡作非为,令甄家找到机会针对我薛家?!”
“我就问你了,除却冯渊之外。”
“我大兄在金陵十数载光阴,除却日日走狗斗鸡,天天留恋青楼之外,还有何罪责?!”
薛宝钗素来灵慧,自然明白,薛子孝方才言辞是将全部的罪责,全部抛在了大兄薛蟠的身上。
偏生的自家兄长,虽然纨绔万分,日日走狗斗鸡,在大街小巷流窜,性子却是极为家人家族考量。
见脑子不灵光的薛蟠,闻听薛子孝所言之后,仿若被抽干了精气神一般,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