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亲,虽然未曾有几人在两淮任职,但是凭借其主脉势力,在金陵,乃至两淮地区,都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而现如今,这股原本分散异常的力量,却因为琏儿你获封冠军侯,得了扬州府代节度使司职之后,空前的团结了起来。”
“一同向甄家发难,足足拖延了甄应嘉十数日的光阴。”
说到这里,林如海顿了一下道: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一面在于,被拖延十数日光阴的甄应嘉,缺乏充足的时间进行谋划勾连。”
“坏的一面也是如此,甄应嘉此人我很是了解,若是有充足的时间进行谋划勾连的话,甄应嘉自然是不疾不徐,一步一步的缓缓推进既定目标。”
“然而,在时间被压缩至原本的三分之一之后,甄应嘉无疑会兵行险着……”
林如海话音一顿,朝着贾琏的方向看了过去道:
“我还是认为,琏儿你步入扬州的第一站来了仪征,是一步险棋,甄应嘉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借当初你我联手之下,所造成的影响前去游说两淮官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贾琏抬头,看向林如海的眼睛,嘴角微微一勾笑道:
“忙中出错,我等所拥有的力量,不足对方一般的情况之下,只有他们乱起来,我们才有机会。”
“若是他们稳住阵脚,没有丝毫动静的话,我们反倒没了机会。”
“琏儿倒是看得透彻。”
“不过,我还是想说,安全最为重要。”
贾琏此言落地,林如海面露关切之色的看向贾琏道:
“没了性命,再多的功勋,再高的地位,也是一场空。”
“侄儿受教了!”
听出林如海声音之中,关切之意的贾琏站起身来,面向林如海躬身开口:
“对了姑父,你同我说说,咱们现如今能够用的人,以及咱们的敌人情报。”
“早给你备好了。”
见贾琏听劝,神情舒缓的林如海扭头,朝着门口侍立的门子吩咐开口:
“去将我书案左侧的册子拿来。”
门子闻言,立刻应声:
“遵命老爷。”
语落,回应开口的门子,便快步离去。
门子方走,贾琏便从怀中取出了几封锡封完整的信笺,放在桌案之上,朝着林如海的方向推了过去道:
“方才只顾着聊这些了,姑母与表妹的信笺,倒是忘却交给姑父了。”
“姑母同表妹都很想您,尤其是表妹,听说我要前来扬州任职,还偷偷的过来,要跟我一起回来,说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姑父了……”
听着贾琏转述爱女的想念,眼眶之中,沁润了一抹晶莹的林如海,抬起手,期待之中,又略带感慨的拆开了信笺锡封。
望着信笺之上爱妻、爱女,字字文文之上的想念,字里行间的情感,因才貌双全被照寰帝点位探花郎的林如海,翻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踏踏踏踏!!”
就在柔情想念情绪交织杂糅的林如海翻看信笺之刻,五感敏锐的贾琏耳畔确实响起了一道清脆的脚步声。
顺声望去,却见到方才得林如海吩咐的门子,已然搬了厚厚一摞子的文稿前来。
心思全部沁浸在妻女来信之中的林如海,甚至连门子进门都没有发现,见林如海如此,贾琏朝着门子挥了挥手开口:
“且退下吧!”
“这里有我。”
贾琏此言落地,亲眼目睹贾琏亲率两千,军容肃整大军抵临巡盐御史衙署的门子,哪里敢拒绝,连忙行礼回应:
“小的遵命。”
门子方走,贾琏便抬手抽来了一本册子,翻阅了起来。
打开册子,其上正书写着扬州府知府欧阳非个人履历以及任职事迹。
林如海与贾琏两人,一人翻阅妻女信笺,一人翻阅太上一脉情报册子,互不干扰的在两淮巡盐御史衙署正厅静静对坐。
“呼!!”
半晌之后,将信笺翻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林如海,终于从思念之情之中抽离,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的林如海,感觉这些时日的疲惫已然尽皆消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