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贾敬竟要以自己的心肝宝贝贾宝玉为筏,大开祠堂,行使贾家族长权力,
面色剧变的贾母,也顾不上其他了,连扭过头看向贾敬道:
“敬哥儿,这点小事闹到祖宗面前,岂不是扰了祖宗的安……”
“二婶你德高望重,若旁的事情,做侄儿的自当听从您的吩咐。“
贾母话音未落,贾敬便满眸冰冷的抬起手,截断了贾母的话语道:
“然,此事关乎我贾家风气,子孙教养,
“所以,纵然是惊扰了祖宗的安静,这宗族祠堂,也一定要开!”
吞服重金属药丸至今,纵使有珍贵药材进补,身体仍旧被药丸侵入骨髓,以至于身形瘦弱,脚步虚飘的贾敬,那抬起的手臂,虽说干瘪、枯瘦,似乎连小儿都能折断。
但,在这条干瘪、枯瘦的手臂,轻轻抬起的瞬间,
宁荣二府现存辈分最高,诰命最贵的贾母,却是口唇紧闭,不发一言。
只因,此刻决意开启贾家祠堂的贾敬,
已然不仅仅只是放弃宁荣国府爵位,以二甲进士之身,入都外玄真观吞药修炼的贾道人了;
此刻的贾敬乃贾家家主,更是手握全体贾氏族人所赋予之最高威严与权柄的贾家祠堂主祭。
“传我的话,贾家大开宗祠,令所有在京的贾家族人,即刻起身,来宗祠为祖宗叩首、上香,一个时辰不到者,逐出贾家!”
说到这里,抬起干瘪瘦弱的手臂,制止贾母话语的贾敬,缓缓起身,环顾一周之后,满脸冰冷的吩咐开口:
“赦弟,政弟,办事去吧。”
贾赦闻言,立刻起身,面向贾敬行礼开口:
“贾赦尊族长令。”
不仅仅只是贾赦,哪怕是在王夫人煽动之下,深夜赶来贾母别院,惊扰贾母安歇的贾政,闻听贾敬行使族长权柄,开启儒家宗祠,亦是满脸认真的起身,站在贾赦身侧,毕恭毕敬的向干瘪瘦弱的贾敬行礼开口:
“贾政尊族长令。”
贾政行礼之后,贾敏,贾琏亦是面向贾敬行礼尊令。
见贾宝玉缩头乌龟一般缩在贾母怀中,自诩读书人,最重儒家礼法的贾政眉头倒竖,低喝开口:
“孽障,族长令下,还不应令!”
见贾敬以贾宝玉做筏大开祠堂,贾政这个做老子的,非但不维护宝玉,反而助力贾敬,训斥贾宝玉的瞬间。
贾母便忍不住,冲贾政开口:
“老二,宝玉……”
“母亲,敬大哥乃我贾家族长,既已下令,我贾氏子孙自当应令!”
然,贾母话音未落,便被满脸义正言辞的贾政截断,
而后,贾政满眸凌厉的盯着贾宝玉冷声开口:
“孽障,为父数三个数,若再不过来应令,你看为父饶不饶你!”
见贾政竟动起了真格,平生最怕贾政的贾宝玉,哪敢怠慢?
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机灵之后,便满脸委屈的从贾母的怀中钻了出来,扭扭捏捏,畏畏缩缩的低头开口:
“贾宝玉尊令。”
贾宝玉应令完毕,以贾家族长之身,发号施令的贾敬,便扭过身,面向贾母行礼开口:
“二婶,敬要开我贾家宗祠,便不多留了。”
语落,贾敬起身,出来贾母别院,登上车架,缓缓的向宁府方向行驶而去。
出荣府,入宁荣街,往东走,过黑油大门不久,便见两座同敕造荣国公府们外石狮子类似的石狮子。
石狮子后方,一座同荣国公府一般无二,其上却书写着敕造宁国公府字样的匾额,便映入众人眼帘。
门外,早已得到贾敬传讯的宁国公府承袭三品爵威烈将军的贾珍,贾珍之子贾蓉等一众,宁国公府嫡系子孙,便带着仆妇小厮,殷勤上前。
领着众人,向贾敬所在车架行礼过后,便尾随贾敬车架后方,朝着贾家祠堂的方向缓缓行进。
队伍中,同王熙凤端坐车架的贾琏,看向自贾母别院至今,都紧咬下唇,不发一眼的王熙凤道:
“挨训了?”
王熙凤闻言,抬眼看了贾琏一眼,而后又扭过脸,满是委屈的道:
“兄长来信训斥于我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