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使陆建大人的指导下,在陛下天威笼罩下,
“同都察院监察御史周守道大人商议,以封锁三大库核查账目,清点库存为由,向户部三大库施压,
“这等贪渎国库财货的硕鼠,自知犯罪,本就是那惊弓之鸟,
“奉旨查库的周御史封库讯息,以及锦衣卫接掌三大库戍守事宜之讯息传出,
“三大库郎中,员外郎,便向臣发出了邀请,并在教坊司、勾栏院向臣行贿四十余万两财货。”
贾琏闻言,将审讯纪要,转交小黄门,由其呈交照寰帝之后,据实讲述道:
“下官以此为凭,拿了三大库郎中,左右员外郎等人,
“终于不负圣望,撬开其口,得出其贪渎财货储存方位,以及同其沆瀣一气,贪渎国库财货之同犯、靠山。”
“据三大库贪渎官员供认,他们在司职三大库的两年有余任期之中,合计贪渎国库财货,五百三十余万两。
“其中四成,交由利益相干者,以及三大库贪渎系统之靠山所有,
“剩余六成,约为三百二十万两财货,则由三大库司职官员瓜分。”
说到这里,贾琏顿了一下,余光撇了一眼九五宝座之上,满脸阴沉的照寰帝之后,继续说道:
“三大库郎中、左右员外郎供认不讳,并表示这三百二十万两财货,他们仅仅只是花费了些许,
“若是查抄,约能抄得两百五十万两财货,
“加上三大库底层库丁,库大使等贪渎者,有望能查抄五百余万两财货……”
“单是银库库丁之贪渎便超百万,三大库郎中、员外郎贪渎之数为五百三十余万,
“此二者相加,便是近七百万两的贪渎,就这还未曾算上缎匹、颜料二库的底层贪渎,
“贾爱卿却告诉朕,只能抄出五百余万两财货?”
贾琏话音还未曾落地,照寰帝便眉头紧皱的打断贾琏所言,眼眸低垂的看向贾琏的双眼,缓缓开口:
“为何两者相差如此之巨?”
“回禀陛下。”
若是接受忠君爱国思想的封建土著得皇帝质问,哪怕是位极人臣的内阁阁老,都不免心生忐忑。
但贾琏面对照寰帝的质问,心中却是毫无波澜,当然为表示对皇权的敬畏,贾琏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惶恐之色,连行礼回话道:
“锦衣卫行事需查有实证,方能行事,
“石崇贵等人所招供之言,臣不敢妄改,
“但未曾查有实证之前,臣也不能妄信石崇贵等人招供所言。
“毕竟,人心隔肚皮,
“在未经调查之前,臣并不确定,石崇贵等人到底是将贪渎财货花天酒地花费了出去,从而在心知必死之前,拉他人下水,
“还是真的如他所言,其贪渎国库财货的部分,交给了他的靠山……”
“未曾查实,就去查清楚!”
照寰帝闻言,眉头紧皱的看向陆建道:
“陆建,你执掌锦衣卫至今,怎么还将这种查到一半的案子,递呈于朕?”
“陛下,我们没有权力啊!”
陆建闻言,脸上浮现出委屈之色的看向照寰帝道:
“陛下锦衣卫权柄,屡遭限制,时至如今,我们锦衣卫办案,只要是涉及二品大员,无有陛下授权,我等便无权召其问话,更遑论调查一品大员,乃至内阁阁老的贪渎……”
“你说什么?”
烦恼于三边遭袭,从而尚未翻阅审讯纪要的照寰帝闻言,眉头紧皱的截断陆建所言道:
“连一品大员与内阁阁老,都参与了三大库贪渎?!”
仅仅在路上同贾琏通了气,却未曾翻看审讯记录的陆建闻言,扭过身看向贾琏,示意其回话。
“陛下,根据石崇贵等人交代,
“户部三大库贪渎之风,早成传统,
“而他们竟六部遴选,成为三大库郎中前夕,便接受了兼任户部尚书钱有为钱阁老的谈话,
“钱阁老同其谈话之后,前任郎中便同石崇贵讲述了,如何贪渎国库财货的技巧。
“因家中老人急病需医的石崇贵,便因此落马,陷入了贪渎旋涡。
“不仅仅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