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户部尚书传讯,齐来南镇抚司门口的高官小厮,见贾琏等人扭头就走,心生疑窦,立即扭身,向端坐南镇抚司衙门的主子汇报。
得闻贾琏相貌,石崇贵亲信小厮,连忙道:“那就是我家老爷递帖邀请之锦衣卫副千户,荣国公之后贾琏……”
能够担任内阁阁老的钱有为,自然拥有着大乾朝最为顶级的头脑,闻听贾琏直接调转马头往皇城去,便已然明白贾琏手中必定捏住了实证。
因而,不等小厮话音落地,钱阁老便抬手制止石崇贵亲信小厮所言,
将茶杯放在桌案之上,扭过头目光深邃的看向,方才以贾琏因病将养,不在锦衣卫为由,拒绝将贾琏唤来的锦衣卫指挥使陆建:
“这便是陆指挥使所述之因病将养的贾琏?”
“天下人都长得一个鼻子两个眼的,有可能是看错了也说不定。”
钱阁老话音方落,被人堵了衙署,心头也有不悦的陆建撇了钱有为一眼道:
“更何况,这人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就算其看到的那人是贾千户,也很合情合理不是?”
“陆指挥使所言极是,不过本官还是那句话,户部三库需要郎中,左右员外郎协佐方能正常运转,
“此刻,三大库郎中、左右员外郎尽皆被锦衣卫所拿,却丝毫不给我户部衙门一个说法,此事怎么都说不过去。”
陆建此言方落,时任户部左侍郎的赵敬德,便眉头紧皱的看向陆建道:
“且,此刻正值大乾天灾连连,急需户部三大库财货出库,添为赈灾之需的紧要关头,
“若耽搁了赈灾,大灾之下,百姓食不果腹,因而闹出杀官造反之事的话,就不好了。”
“边军、京营军饷,也急需清点筹措!”
户部左侍郎话音方落,兵部左侍郎亦是抬头看向陆建道:
“现如今边军欠饷数月,京营欠饷也有两月有余,若再无兵饷下发,这群厮杀汉没钱吃饭,会做出何事,我就不清楚了。”
“黄河治理,运河清淤诸事……”
“宫中选秀之事……”
户部、兵部出言威胁之后,工部、礼部亦是纷纷跟上,
将耽搁国朝运转,乃至影响大乾国运的重责,尽皆抛出,压在了锦衣卫指挥使陆建的身上。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施压,
纵然此刻司职锦衣卫指挥使的乃是曾经救过照寰帝性命,并且同其共吃同一种奶水长大的陆建,都是感觉头皮发麻。
陆建表示:虽说凭借自己的智慧分辨不出,此刻联手向自己施压的三省六部顶级官员,
到底是被户部三大库贪渎链条给腐蚀了;还是说想要借此机会联合施压,打压监察百官的天子亲军威严。
但,陆建可以确信的是,能够令如此数量的顶级官员出手,这户部三大库贪渎链条的靠山,绝对不止三大库所隶属的户部这么简单。
“阁老,诸位大人,你们方才也听到了,贾琏此刻已然转向,朝皇城去了。”
心知若是任由这群大乾朝最顶级的官员继续群情愤慨下去,说不得会再现前明那,文武官员锤杀锦衣卫指挥使之境的陆建,连忙转移话题开口:
“我也正想询问那贾琏为何会如此胆大,竟直接将户部三大库的郎中,左右员外郎尽皆擒拿,
“何不我们一起前往皇城,求见陛下,当着圣面,将此间种种尽皆阐述,而后由天子圣裁啊?!”
陆建此言方落,现场分属三大库贪渎系统一环的六部官员,立刻将视线望向了现场司职最高的内阁阁老钱有为。
“陆指挥使所言极是。”
感知着众人的视线,钱有为微微睁开精光满布的眼眸,缓缓开口道:
“由陛下圣裁方是最为妥当之举。”
“钱阁老明鉴啊!”
闻听终于不用冒着被文武官员锤杀的风向,继续听这些人施压的陆建,一脸激动的看向钱有为道:
“既如此,我这就令底下的人备马驾车,载诸位大人一并前往皇城可好?!”
“陆指挥使好意,本阁老心领了。”
钱有为瞥了陆建一眼之后,朝着现场众人环顾一周之后,缓缓起身道:
“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