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选择不给本千户面子的话,
“那么下次再请本千户前来,本千户要的,就不仅仅只是这么点了!”
听着贾琏毫不留情的威胁之音,石崇贵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出了愤怒之色。
不过,户部三库的戍卫司职被贾琏捏在手中,且得了圣上之命,能够名正言顺的清查三库的监察御史周守道,也同贾琏站在同一阵营。
因此,纵使心头有怒,石崇贵等人亦是强压怒火,伏低做小的同贾琏磋商具体份额,并明里暗里的搬出内阁阁老,以此相胁,欲令贾琏心生忌惮。
然,不论是人情世故,搬出大员相威,贾琏尽皆油盐不进,
见半炷香时限抵临,贾琏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石崇贵抬手扯了扯脖颈衣衫拍案开口:
“给了!”
此言落地,石崇贵竖起一根食指,盯着贾琏的眼眸,一字一顿的道:
“贾琏,你之要求本官这次满足你,
“不过,仅此一次,下次你之份额,便下调至千户同等的十万两!”
“石大人既然给了琏面子,琏自然拿石大人当自己人。”
石崇贵此言落地,冷着一张脸转身欲离开的贾琏,面上冰霜溶解,一脸笑容的重新落座看向众人道:
“贾琏以我荣国公府之荣耀保证:若诸位给琏面子,此事便只此一次,再无下回。”
在封建王朝时期,以家族荣耀做保证,还是能取信于人的,
贾琏此言方才落地,石崇贵面上冷色顿消大半的扭头,看向身侧的左右员外郎命令道:
“王京,张高,将咱们准备好的东西搬上来!”
王京、张高闻言,立刻起身行礼道:“喏!”
接着便急步下楼,片刻后,两人抱着几个被油纸包裹的长条状物体,以及六个小匣子走了进来。
“本官素闻周大人为人风雅,最喜古籍、古画,便遣人寻来了些堪堪入眼的来。“
两人方入,石崇贵便起身上前,抬手掀开包裹长条状的油纸,将其内卷轴显露出来道:
“此乃北宋画师张择端之《闹市图》售价两万两白银;此乃画圣吴道子所绘之《天王图》售价五万两白银;余者皆为历代知名画师之大作,以及儒家大贤注解之典籍……”
“当然,古画、典籍无有定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所以这五副画卷,以及一应典籍,便当我等赔罪之物。”
将五服画卷尽皆展开后,石崇贵亦是将匣子打开,显露出了其内的地契看向贾琏道:
“而这每一张便价值五万两现银的地契,方是贾千户与周大人此番之份额……”
干着杀头买卖的石崇贵等人,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警惕。因而,哪怕石崇贵等人几番论证,已然确定贾琏是个嚣张真纨绔。
也未曾直接掏出金银珠玉这等留人把柄之物,而是附庸风雅的准备了古画古籍。
虽然石崇贵未曾明示,但话里话外皆显露出,只要将这古画古籍送入石崇贵口中所道之古董铺子,便能换取相应财货之意。
除却这雅贿之物外,石崇贵等人还准备了六个地契,而每一个地契之上所营造的屋舍之内,都有价值五万两雪花银的财货储存。
单户部三大库,每年都会输送宁荣二府近四十万两的雪花银,纵然两府分润,也是一府二十万两的额外收入,
如此也怪不得宁荣二府在金陵城,被称之为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就在贾琏望着那古画古籍,以及那六个匣子之内的地契心生感慨之际,贾琏的耳畔猛然响起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午时已过,每日情报系统更新】
‘终于来了!’
听着耳畔的系统提示音,贾琏眼底寒光一闪心道:
‘且让我来看看,你们这单是为了贿赂我与查库御史,便掏出四十万两雪花银的巨贪,司职三大库这些年,究竟贪渎几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