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拜别贾母,追上了贾政。
“啪啪啪!!!”
方才跨出院门,院内模糊的抽打之音,亦是骤然清晰。
顺声望去,贾政夫妇先是看到,身着一等将军大服的贾赦,以及身着锦衣卫副千户飞鱼服的贾琏。
两者身前,则是被一众仆厮抽打的血肉模糊,气息奄奄的周瑞家的。
望见幼时便跟着自己,长成陪嫁自己入荣府的小翠被打的不成人形,
将对方自柴房提了的目的,乃是用其做筏整治贾琏的王夫人,也是禁不住瞳孔一颤。
恰在此时,嫁给周瑞的小翠,那被打至涣散的眸子同王夫人对了上去。
见到王夫人的刹那,奄奄一息的小翠鼓起仅存的气力,朝对方伸手道:
“小、小姐,救我!”
“二叔、二婶你们来了正好。”
听闻此言,贾赦刚想开口,
将周瑞家的审了个底儿掉,方才更是引其道出贪墨资财,大半交由王夫人为贾政豢养清客的贾琏便踏前一步,
抬手制止仆厮,面露玩味之色的看向贾政夫妇道:
“这被羁押在柴房的恶奴,不仅称乃是被叔婶提出柴房,
“方才更是言称,其之所以贪墨府中财货,全是为了给二叔豢养清客……”
“荒唐,我的客人,皆是诗棋俱佳,文气斐然的高才,怎能用豢养二字玷污其清名?”
贾琏话音未落,爱惜羽毛的贾政便大袖一挥,冷哼开口:
“至于这恶奴所言,更是无稽之谈,
“我同诸位高才,高谈阔论,学问日渐增益,你二婶见此,方以自身嫁妆酬谢之,
“一应支出,皆是你二婶嫁妆,又同这恶奴有何相干?!”
“我父及两淮林姑父,皆称二叔谦恭厚道,非膏粱轻薄仕宦之流,
“既然二叔如此开口,琏自是相信的。”
贾政语落,已知对方告了自己叼状的贾琏,先是恭维了贾政一番,
而后眼眸微眯的自怀中抽出一份口供,及几份函件,递给贾政道:
“不过这恶奴供认言辞,条理清晰,不似作假,
“琏遣人至其藏匿财货之地,也找到了其供词之中财货;
“以及其言辞中上缴二婶,为二叔请来诸清客的函件……”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贾琏心知,唯有这被贾母偏爱的贾政,能够说动贾母,以孝道强逼自己脱职。
因而,若自己想自王夫人那高举孝悌大棒之内宅手段脱身的同时,
令得了王子腾函件的王夫人不敢继续放肆,便需要捏住贾政七寸。
恰好,贾琏知晓,贾政为人古板迂腐,最为爱惜羽毛,
原本欲将周瑞家的提出来作筏,却被告知小翠已然被提走的贾琏,还在感慨贾政有些手段。
谁曾想,这供出了其贪墨所得,大半都交给王夫人为贾政豢养清客的小翠,竟被贾政夫妇安插在贾母院外?!
当即,贾琏便以此做筏,准备捏住贾政七寸,令其夫妇不敢作妖。
贾政虽然性情迂腐古板,却也并非傻子,翻看手中证言、信函,便知贾琏真的捏住了小翠实证,
并且,如那被拷打的小翠所言,其贪墨大半,还真的有可能给了王夫人,用来给自己豢养清客。
恼怒于同自己休戚与共的王夫人,竟然欺骗自己,致使自己在贾琏面前丢了面子的贾政,瞪了王夫人一眼,冷哼道:
“看你干的好事儿!!”
语落,自感无颜见人的贾政,面色黝黑的冲贾赦父子拱了拱手后,
又盯着王夫人冷哼一声,方才甩袖而去。
见贾政甩袖而去,自知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王夫人,还想着完成兄长王子腾交给自己的任务,追着贾政连连解释道:
“老爷,老爷,你听我说……”
“二叔,那口供原件,以及查抄的赃物都在我这里,二叔若是想看,记得来找小侄。”
然,王夫人的话音还未曾道出,贾政耳畔便响起了贾琏的威胁:
“至于这小翠,为避免她胡乱攀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小侄便以其贪墨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