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亲卫首领的马忠,得知贾琏遭受劫难之后,拥有了近乎如有神助的军事嗅觉。
此二者相加,哪怕是得贾代善谆谆教导,伴太子读书的贾敬都无法预料,贾琏能够走到何种地步。
不过,贾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除非天意使然,不然绝大多数的蝇营狗苟,根本无法瞒过贾琏那双洞察人心的双眼。
“怎滴到此日,方才发现琏儿的能为?!”
说到这里,面色潮红的贾敬,痛心疾首的看向贾赦道:
“若是我等早些时日发现琏儿有如此能为,又何必拿宁荣二府要害人脉,支援王子腾登临高位?!”
同盟关系,也分高低主次。
原本在贾史王薛四大同样出身金陵的勋贵豪绅家族之中,一姓两国公的贾家一直占据头把交椅。
但,一次站队错误,贾家除贾政之外,中坚力量尽皆从朝堂退缩。
并且,为了防止被朝堂骇浪波及,被其他豪强鲸吞蚕食。
退居二线的贾家,开始通过血脉联姻,政治支援等手段,
同史王薛等家族,建立更为密切的关系,紧密抱团抵御灾祸。
但后世布林肯有句话说得好:‘你不在餐桌旁,就会出现在菜单上’。
这句话用来说退缩二线至今的贾家就很是应景。
贾敬表示,此刻的贾家若不想持续跌落,最终黯然退场,离开神都。
除贾家女自宫内登临高位,为贾家加上一个皇亲之族外。
就只有贾家嫡脉,登临官场,力挽狂澜,再创功绩一途。
然,当贾敬与贾赦发现,考上秀才的贾珠暴毙,宁府贾珍烂泥扶不上墙,贾琏无甚亮眼表现之后,两人便将贾家嫡脉挽大厦之将倾一途彻底放弃。
恰逢此刻,统制县伯王公之后王子腾异军突起。
且通过嫁给贾政做妻的王夫人联络贾家,欲借贾家之力,登临高位。
为保贾家暂时安宁,两人以宁荣二府人脉关系,换取同王家缔结更为紧密之干系。
短短数载光阴,王子腾便合贾史王薛,以及妻族之力,登临代京营节度使之司职。
闻听贾敬所言,贾赦便知贾敬在心疼一直被贾家捏在手里的京营节度使司职,当即摇头劝慰道:
“京营节度使予王家,总好过予他人……”
“若我贾家嫡系子弟无有能为者,京营节度使予了王家,自是一桩美事。”
贾赦话音未落,面色潮红的贾敬便截断贾赦所语道:
“可现如今,我贾家嫡系也有了能够登临高位琏儿,这京营节度使的口子,就开的很是不应该了。
“毕竟,若是他人拿了京营节度使司职,等琏儿功绩累计,足以登临高位之刻,我等便可动用人脉,将京营节度使重新捏在手中。
“可现如今,王子腾借我贾家之力,登上了代京营节度使司职;若是等琏儿功绩足够,我等又有何人脉,能换取王子腾退让?!”
“不仅如此,借助贾史王薛四家之力,登临京营代节度使的王子腾,
“想必早已将我贾家人脉,视为己有。”
说到这里,眼眸之中满是肃然的贾敬,看向贾赦道:
“而在王子腾彻底坐稳京营节度使的这个时间节点,荣府人脉被你予了琏儿,王子腾又会作何应对?!”
“升米恩,斗米仇。”
看着日日高乐,再不复贾家武壁模样的贾赦,贾敬叹了一口气道:
“王子腾未曾登临高位之前,可能尊你我为兄;可现在王子腾只差半步,便能坐稳京营节度使。身居如此高位,主次坐席,已然更易。
“因而在其眼中,我贾家若不继续支持,便是我等之罪。”
在贾敬逐字逐句的解说之下,日日高乐,头脑浑噩的贾赦,眸中浮现一抹惊骇之色的道:
“也就是说,我将荣府人脉予了琏儿,反倒害了他?!”
说到这里,贾赦面露慌色的望向贾敬道:
“兄长,你既想通关窍,为何不提醒我?!”
“因为我想看看琏儿,会如何应对,京营代节度使这一层次的倾轧。”
贾赦语落,面色潮红之色逐渐褪去,眸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