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兴隆就真的成了,无颜面见列祖列宗的千古罪人了啊!’
时光荏苒,昼夜交替。
仅十数个时辰的光阴流转,原本奢靡繁华,比之金陵宁荣二府都不差分毫的程氏大院,
气派考究的花园、假山仍存,但园林各处,繁密的程府下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唯有历经十数个时辰的光阴流逝,业已冰冷的饭食、酒浆,
以及那依靠在躺椅之上,醉眼惺忪的程兴隆仍在阐述程氏大院的繁华。
“踏踏踏!!”
就在连夜饮酒,浑身上下酒气弥散的程兴隆,呆呆的望着园林风景之刻,其耳畔猛然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顺着脚步声望见身着锦衣卫试百户飞鱼服的贾琏瞬间,眼神聚焦,面容之上愿赌服输之坦然的程兴隆,长舒一口气道:“呼!终于来了!”
听着程兴隆的声音,手扶绣春刀的贾琏,饶有兴致的道:“看来程家主对本官的抵达,并不感觉意外啊!”
程兴隆满脸坦然的同贾琏对视开口:“贾大人在扬州的动作这么大,小的在扬州经商数代,若是小的没有觉察,那才是意外吧?”
“说的不错,既然程家主如此透彻,想必也知晓本官此行前来的目的。”
看着满脸坦然,好似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程兴隆,贾琏上前大马金刀的坐在程兴隆对面,看着对方的眼睛道:
“程家主你是聪明人,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啊!”
“贾大人我程兴隆就在这里,你抓我,我跟你走。”
看着贾琏的眼睛,已然决心用自己以及九成九的程家血脉为牲祭,换取那被族叔送出程府的百分之一程家血脉存续的程兴隆,摇头道:
“除此之外,我程兴隆什么都不知道……”
“刚说你透彻、聪明,你就开始犯蠢了。”
然而不等程兴隆话音落地,贾琏便冷声开口截断其话语。
“啪啪啪!”
不等程兴隆继续开口,贾琏便抬手轻挥的道:
“将人带上来,让程家主好好的看看。”
贾琏此语出口,锦衣卫总旗沈炼,便拱手听令道:
“喏!”
听着沈炼远去的脚步声,程兴隆的心中突然浮现出了一抹心悸,挺起瘫坐在躺椅之上的躯体,看向贾琏:“不知道贾大人想要让我看什么?”
面色平淡的贾琏,瞥了程兴隆一眼:“程家主勿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哇啊~!”
看着贾琏的脸色,心悸感越发浓重的程兴隆,刚想开口追问,程兴隆便眼瞳收缩的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孩提啼哭之音,
‘没错,这哭声是我儿,程晓金的哭声!’
‘可是我儿不是已经被族叔带出程府了……’
“程家主莫非忘了,本大人所的当今钦赐的司职可是天子亲军锦衣卫,
“我锦衣卫所擅长的可是缉盗、锁凶,而找寻那被你趁乱送出程府的程家子孙,可是要比缉盗、锁凶简单的太多了。”
不等程兴隆念头落地,贾琏便站起身来,低头俯视程兴隆开口:
“程家主你该不会以为,仅仅凭借遣散下人所造成的混乱,就能将你程家子孙安然无恙的送出扬州府吧?!”
贾琏话音刚落,一满头斑驳发丝,满脸皱纹的老者,便双膝跪地,老泪纵横的朝着程兴隆叩首开口:
“家主,程信无能……”
不等那自称程信的老者语落,贾琏便指着那一名名被锦衣卫、漕标或抱在怀里、或牵着手臂的程家子嗣,盯着程兴隆的眼睛缓缓说道:
“程家主给个话,你是选择配合,还是选择负隅顽抗。”
“噗通!”
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程家子嗣,再看看那双膝跪地老泪纵横的族叔程信,
哪里还不明白,程家血脉已然被贾琏尽皆捏在掌心的程兴隆,
忙不迭的从躺椅之上站起身来,推金山倒玉柱的朝着贾琏拜倒在地。
“程兴隆愿全力配合,将我程家所有犯罪证据,所有犯罪所得,所有隐匿财富,所有隐藏盐场,所有被甄家抽取的财富……尽皆献出!”
跪地瞬间,程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