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情报,令其劫掠商贾的证据,太上皇会作何感想?
“今上又该作何应对?!”
皇帝都是政治生物,而这种存在,最是多疑。
贾琏相信,哪怕自己在日川次郎处,所得到的证据,并不足以证明,日川次郎同甄家有所勾结。
但,只要这两条讯息传递到上头的时间,足够紧密,
那么不论是曾经担任皇帝,却因病魔退位,退位之后身上病症却不药而愈,此刻越活越年轻的太上;
亦或是原本为边缘皇子,却因先太子造反,被太上诛杀于宣武门,所有跟随先太子的勋贵,尽皆遭惩,
却在这中间,因缘际会,登临大宝,至今已然五载有余的当今皇帝,
都会怀疑甄家居心何为?
太上皇可能会因为,甄家四次接驾自己白龙鱼服下江南的情分,以及甄太妃的枕边风,而对甄家,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但是,登临大宝五载有余,却因龙居大明宫的太上,无上权柄被限制的当今皇帝,
会错过这个,名正言顺的打压甄家的机会吗?!
不可能的!
若这些证据,连同贾琏在金陵所为,
尽皆被当今皇帝所知的话,皇帝必然会彻查到底。
哪怕不拔掉备受太上恩隆的甄家,也会收拢其权,
以在京杭大运河开辟至今,已然成为盐商集散地,盐税占据天下七成的两淮水域,安插下属于自己的力量,分润仍旧被太上把握在掌心的盐税财权。
思索中,贾琏走出了船舱。
刚刚走出船只,贾琏的耳边,便响起了日川次郎那急切的声音:
“大人,见到了我的证据了吧?我没有说谎吧?!”
听到这话,贾琏脚步一顿,看向对方开口:
“日川次郎,你的证据很有用。”
贾琏话音刚落,日川次郎的眼中,便复现出了一抹解脱之色的道:
“既然如此,还请大人遵守诺言,给我一个痛快吧!!”
日川次郎此言出口,方才听闻贾琏所言的马忠,便眉头一皱上前开口道:
“物证、人证齐备,方能取信于人,老爷万万不可妇人之仁啊!!”
“日川次郎你也听到了,你给的这些证据,需要你这个人证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听着马忠所言,被马忠劝解不能妇人之仁的贾琏,眼中浮现出一抹怪异之色的同时,
扭过头,双手一摊,满脸无奈的看向日川次郎道:
“所以,很不好意思,贾琏要食言而肥了,
“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担心你的性命之危了,
“在这些证据,彻底发挥效用之前,我们会好好的保护你的生命。”
僵硬,
贾琏此言出口,
道出所有,只求速死的日川次郎,
双瞳圆瞪,满眸绝望的朝着贾琏怒吼咆哮道:
“混蛋,不讲信用,你个畜生!
“杀了我,杀了我,你快杀了我啊!!!”
败犬怒吠,不过哀鸣,
贾琏自然不会因为对方怒吼、辱骂,便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能够削减甄家恩隆的人证给干掉。
看都没有看向对方一眼,贾琏便朝着众人开口道:
“带上金银,看好俘虏,我等启程,前往扬州城!”
接着,贾琏众人,便在日川次郎凄厉惨绝的怒骂、哀嚎声中,
扬鞭策马,沿着驰道,朝扬州进发。
所谓: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自西晋开始,扬州渡口,便是南来北往之商贾集散的重要渡口,
至隋唐帝开凿大运河,而后大运河改道京都至今,
扬州除瓜州渡口外,开辟出了十三个大渡口,无数小渡口,
并借助吞吐量庞大的渡口,以及京杭大运河便利的水运渠道,
成为了南北漕运、货运、商运的最重要通道。
也正因为背靠京杭大运河的扬州,渡口众多,水运通达,商贾云集。
自前明至今,扬州都是全国最大的食盐集散地。
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