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黑暗之王的光柱则略显萎靡,被神皇的力量死死的压制,全无挣脱的余地。
洛希站在帝皇身侧稍后的位置,身形在神皇的辉光下显得有些渺小,但他站得笔直,目光冷静地审视着王座上的景象。
禁军统帅瓦尔多及其麾下最精锐的禁军如黄金雕像般分列两旁,沉默无声,连呼吸都微不可闻,只有动力甲关节处最细微的能量流动发出低鸣。
王座之上,除了两道神性光柱之外,还有着一个被束缚的身影,几乎无法让人联想到昔日的赤红之王,马格努斯。
那是一具被彻底抽干了精华的枯槁残骸,曾经饱满如熔岩的赤红皮肤紧贴在嶙峋的骨骼上,呈现出一种黯淡死寂的灰败。
象征他高贵血脉,曾如火焰般燃烧的赤红长发,如今如同干枯的杂草,稀疏地黏附在干瘪的头皮上。
他庞大的身躯蜷缩着,生命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贯穿他胸膛正中的那柄长矛,黎曼鲁斯对此无比的熟悉,那正是帝皇赐予他的酒神之矛。
酒神之矛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森然寒意,它正被一名禁军忠实的握持着,确保永远刺入马格努斯的身体,不让他被奸奇的力量彻底吞没。
“把酒神之矛拔出来吧,现在……已经不需要它了。”
帝皇的声音在禁军的耳畔响起。
“遵命,陛下。”
那名禁军的声音斩钉截铁,毫无犹豫,旋即就调动手部肌肉,将酒神之矛从马格努斯的体内抽出。
一声令人牙酸,如同撕裂坚韧皮革又似烧红烙铁浸入冰水的声响,在死寂的空间中骤然爆发。
酒神之矛从马格努斯的体内,带出了一股粘稠的,散发着腐朽甜腥气息的蓝紫色污秽的血液。
一直如同死尸般无声无息的马格努斯,猛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嚎。
那声音中饱含着被强行榨取灵魂的极致痛苦,以及被死死压抑不得宣泄的极致悲哀。
他蜷缩着,颤抖着从黄金王座上滚落下来,每一次抽搐都牵动那致命的伤口,带来新的痛苦呻吟。
他那仅剩的一只独眼费力地睁开一条缝隙,浑浊的目光中充满无尽恐惧与卑微,艰难地向上移动。
最终,马格努斯看到了帝皇的身影,以及众多兄弟的面容。
“……父……父亲……”
破碎的气音从他干裂的唇间挤出,每一个音节都伴随着血沫的涌出和身体的剧痛颤抖。
那只独眼中瞬间蓄满了浑浊的泪水,沿着枯槁凹陷的脸颊滑落,冲刷出两道污浊的痕迹。
马格努斯已经全无原体的骄傲,更没有学者的骨气,只剩下一个犯下滔天大错,又在无尽痛苦中煎熬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孩子,面对父亲时最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的乞怜。
“我愚蠢、傲慢、盲信,我甚至背叛了您……背叛了许多兄弟,也背叛了人类……
原谅我,求您,原谅我这个无可救药的罪人……”
马格努斯的话语断断续续,被剧烈的喘息和哽咽切割得支离破碎。
帝皇的眼眸如古井般幽深,洞穿马格努斯残破的躯壳,直视着他灵魂深处那片被奸奇烙印污染又经王座力量反复灼烧,狼藉不堪的荒原。
那目光在衡量,在审判,在剖析那忏悔之词背后,是否还有一丝一毫值得挽救的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