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吐出来的还不是那种一口两口的小血,是那种往外喷的、喷到墙上都能写字的那种!”
陈露阳在办公室里说的连哭带嚎。
张国强几个老师傅在外面听得人都懵了。
是不是太夸张了?
哭丧也没这么哭的啊!
厂里的活虽然多了点,但总不到累吐血的程度,更不到“喷血写字”的程度。
况且修理厂跟机械厂不一样,没有年度工作任务指标,
来一辆车,他们就修一辆车。
没车的时候,就保养保养机床和设备,给零部件画画草图,甚至还能偷空出去串个门。
晚上干完活,大家伙买点啤酒,整点花生,日子过的是相当滋润。
虽然有忙的时候,但也有闲着的时候,
真没有陈露阳哭的这么邪乎。
跟张国强、谭松仁和刘康文、左琢四个人的羞耻之心比起来,
孙红军、李河和焦龙三个年轻人倒是乐开了花:
陈哥真讲究啊!
跟王厂长汇报工作的时候,都不忘提起自己的名字!
正美着呢,王轻舟的声音就飘出来了。
“所以就把厨房祸害成那个鬼样子?锅碗瓢盆摞的跟垃圾堆似的?”
“我冤枉啊……”孙红军下意识就要扯嗓子高呼。
可是连嘴都没张开呢,就被李河和焦龙一左一右捂着嘴,硬生生的拽回了厨房。
祖宗诶,
这小陈主任现在正汇报呢,
就算有天大的冤情你也得等事后汇报完了,找个机会再说。
哪能现在就扯嗓门喊啊!
这不是让王厂长下不来台么!
陈露阳一听王厂长没被感动,反而抓住厨房的事不放,立刻一翻眼皮,换了个更悲壮的腔调。
“厂长,您说得对!锅是脏了点,可那是为啥?!”
“还不是因为我们天天加班到半夜,饿得前胸贴后背,哪顾得上刷碗啊!”
卧槽!
我冤枉啊!!!!!
孙红军牙花子都快咬出血了。
焦龙和李河俩人死死的按着他,生怕他冲出去。
办公室里,王轻舟将手里的账本放回到桌子上。
“厂长,我也知道厂里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但是能不能体谅体谅我们修理厂不容易,给我们派几个师傅过来?”
陈露阳开始有预谋的跟着王厂长好说好商量。“要不……顺便把我们厂的伙食补助也加一点?”
“现在大家干活全是靠咸菜下馒头顶着,您说万一哪天真饿晕在车底下,这损失是不是更大?”
王轻舟眉毛一抬,还没来得及说话,
陈露阳又接了一句:“当然啊,最要紧的还是派人!”
“派人最好是手艺高的,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