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烧鹅,边走边专心致志地啃着,满嘴流油,一脸满足。
他那圆滚滚的身材显然不太适应这种长时间的“巡街”,时不时需要小跑几步才能跟上前面两人的节奏,累得气喘吁吁,但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美味。
这奇特的三人组合走在邢渊管辖的几条街上,效果鲜明,沿街的摊贩看到邢渊,都会恭敬地喊一声“渊哥”或“邢爷”。
而看到后面努力扮演“恶霸”却难掩青涩的阿星,以及眼里只有烧鹅的肥仔时,摊贩们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微妙,像是看一场蹩脚但又无伤大雅的街头戏码。
阿星却颇为沉浸在这种“威風”里,他会故意在摊位前停下,拿起个水果在手里抛接两下,或者对卖布匹的老板娘说两句从茶馆听来的、自以为很痞的江湖切口。
直到邢渊回头淡淡瞥他一眼,那目光平静无波,却让阿星瞬间像是被针扎了的气球,赶紧收敛姿态,缩着脖子跟上。
“看到没,肥仔,这就叫派头!”阿星趁着邢渊目光移开,又忍不住小声对肥仔炫耀,“跟着渊哥,这条街谁不敢给咱们几分面子?”
肥仔忙不迭点头,趁阿星不注意,赶紧咬了一大口烧鹅,含糊地应和:“是啊,星哥……我们威……威风。”
很快,阿星就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当巡街路线接近闸北那片相对僻静的街角时,邢渊总会突然停下脚步,找个借口把他们支开。
“阿星,去前面茶楼看看,有没有生面孔闹事。”
“肥仔,你跑得快,去码头那边问问今天‘保护费’收齐没有。”
“你俩,去把那边几个晃荡的小瘪三赶走,看着碍眼。”
起初,阿星和肥仔不疑有他,屁颠屁颠地去执行命令,但次数一多,阿星那颗渴望成为“大恶人”的脑子开始转动了。
“肥仔,你发现没?”阿星拉着肥仔躲到墙角,神秘兮兮地说,“每次到那片,老大就把我们支开,那地方肯定有古怪!”
肥仔舔着手指上的油,茫然道:“有什么古怪?那边铺子少,人也少,没油水啊。”
“笨!”阿星敲了一下肥仔的脑袋,“没油水才可疑,说不定……是老大藏了什么宝贝在那里!”
“宝贝?”肥仔的眼睛瞬间亮了,烧鹅都不香了,“星哥,那我们……”
“跟上去看看!”阿星一挥手,脸上露出冒险家的兴奋,“小心点,别让老大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