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两天两夜。
饿了?邢渊指指知秋一叶:“知秋,劳烦你去打点野味回来开开荤。”鼻青脸肿的知秋道长只能苦哈哈地拖着伤体去林子里找兔子山鸡。
渴了?邢渊指指宁采臣:“靓仔,那边有条小溪,去弄点干净水来。”宁采臣屁颠屁颠地拿着水囊跑去接水。
困了?三人随便找棵大树,靠着树干就睡,邢渊睡觉时,手里还紧紧攥着黄骠马的缰绳。
知秋一叶不是没想过半夜骑上自己的宝贝马开溜,好几次手都摸到缰绳了,又缩了回来。
他总觉得这个邢渊邪门得很,万一逃跑不成再被逮住……想起那顿胖揍,知秋一叶就浑身骨头疼,彻底熄了心思。
他哪里知道,邢渊根本不怕他跑,纯粹是骑了一次马之后,觉得胯骨轴子磨得生疼,打死也不想再骑第二次了。
两天风餐露宿,当一座破败不堪、牌匾歪斜,隐约可见“正气山庄”四个大字的大宅院出现在三人眼前时,宁采臣简直要喜极而泣。
时值正午,阳光猛烈,但山庄里却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意,推开吱呀作响、随时可能散架的大门,里面空无一人,一片死寂。
正厅里,赫然停放着八口黑漆漆的棺材,整齐地排成两列,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哇,好多棺材。”宁采臣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知秋一叶也皱紧了眉头,肿眼泡努力打量着四周:“阴气好重……”
邢渊却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背着手,溜溜达达地走到棺材旁,他伸出手指,屈起指节,“咚咚咚”地在棺材板上挨个敲了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格外瘆人。
“喂!里面有没有人啊?出来聊聊天?”
“睡醒了没?太阳晒屁股啦!”
“有喘气的吱个声!”
敲到第三口棺材时,宁采臣和知秋一叶的眼皮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了。
八口棺材敲完,里面毫无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