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情报科和审讯室几乎同时传来消息。
情报科：“邢sir，男的叫骆达华，前射击运动员，1984年关键比赛癫痫发作失冠，后销声匿迹；女友骆颖，本署行政科文员，背景干净。”
审讯室汇报：“邢sir，这家伙骨头硬，但还是撬开了点口，他自称‘托儿’，说自己是什么亚洲排名第三的职业杀手，这次来警局，是为了杀一个叫岳鲁的人。”
“托儿？亚洲第三？”邢渊眉头紧锁，立刻联想到《全职杀手》里那个癫狂的角色，他记得小庄被称为亚洲第二，那么这个托儿自称第三倒也合理。
为了出名，连在警察局里杀人的任务都敢接，真是疯得可以。
结合塚本中心那边现场传回的消息，基本可以确定，托儿就是被塚本英二雇佣的杀手。
“那个女警骆颖呢？”邢渊问。
负责审讯的警员一脸匪夷所思：“邢sir，她认了，她说她知道骆达华是杀手托儿，但她不在乎，他们俩是真心相爱，要一起成为杀手界的‘同命鸳鸯’，她说当警察没意思，哪有当杀手浪漫刺激……简直是疯了！”
邢渊听得太阳穴直跳，忍不住爆粗：“痴线！这个世界癫到冇朋友，好好的铁饭碗公务员不做，要跟个癫佬杀手做亡命鸳鸯？脑子被门夹完再被驴踢过？！”
此时，情报科警员拿着录像带盒，神色慌张冲进专案组。
“邢sir，重大发现！技术科…把塚本大厦25楼监控…最高精度还原出来了。”
他手忙脚乱塞带播放，连接大屏幕。
屏幕上，经顶级算法增强还原、无比清晰的背影缓缓侧身，露出小半张脸——正是陈文乐。
专案组几个油尖区警员瞬间瞪大眼：
“陈sir？！”
“不可能吧？！”
“这…是杀手？杀塚本的？！”
情报科警员声音发颤：“是…是他，技术科反复确认，清晰度下，体态特征比对吻合度超98%，他就是‘炽天使’！”
整个办公室哗然，所有人被这惊雷般的真相震懵。
邢渊脸色“剧变”，猛拍桌子：“立刻上报，通知黄警司，申请最高通缉令，通缉重案组高级督察陈文乐，代号‘炽天使’，全港布控！”
命令火速传达。
然而通缉令发出时，陈文乐的快艇，早已驶入公海，消失在华夏南海的波涛中。
……
西九龙总区，黄炳耀办公室。
黄炳耀背对邢渊站在窗边，沉默片刻，转身，目光如炬：“阿渊，这里没外人，老实讲，你是不是早知陈文乐是炽天使？”
邢渊站得笔直，脸上没什么表情，坦然回答：“黄叔，也不算很早，比情报科的技术分析报告……早了大半天吧，我给了他半天时间跑路。”
黄炳耀盯着邢渊几秒，忽然笑了，无奈中带欣赏。
他走过来用力拍他肩膀：“你啊…这脾气路数，跟你老爸当年一模一样，当年我没少帮你老爸擦屁股，今天还得帮你小子擦！”
邢渊闻言，立刻拱手，对着黄炳耀深深一躬：“多谢黄叔！”
黄炳耀扶起他，摆手：“行了行了，别整这套虚的，这不是什么大事，炽天使跑了就跑了，无伤大雅，鳄佬狗哥那帮人，还有托儿这个送上门的证据，凶手我们‘已经找到了’。”
他特意加重了语气：“专案组侦破塚本枪杀案，击毙、抓捕多名国际杀手，瓦解复仇基金阴谋，打击黑帮气焰……这份报告写漂亮点，上面自然会满意，专案组，算是功德圆满了。”
邢渊微微一愣：“黄叔，这……凶手不是跑了吗？这就算……功德圆满？”
“上面要的是态度，是结果，是社会面上的‘解决’，报告写漂亮了，功劳簿上自然好看，再说了，阿渊，你想想，炽天使杀的都是些什么人？”黄炳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塚本一郎那种血债累累的老鬼子，死了有人会在意吗？民众还要拍手称快，上面那些人精，心里门清，正反两面的好处，咱们都要吃到嘴里嘛，一个‘在逃’的炽天使，有时候比一个‘伏法’的炽天使，更有用。”
邢渊听着，看着黄炳耀洞悉世情的笑容，瞬间明悟，程序正义重要，但香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