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人在目送,也不再侧耳,去听风中是否有熟悉的呼唤。
他已经知道,真正的告别,从来不需要被看见。
他沿着田埂一直往前走,暮色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将天与地染成一片深沉的蓝紫色。
然而,就在他即将融入那片夜色时,脚步却毫无预兆地顿住了。
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仿佛刚才还带着暖意的晚风,一下子变成了刺骨的冰凌。
那不是天气的冷,而是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被抽离了某种核心温度的空洞感。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却现掌心一片冰凉,再也聚不起半分熟悉的暖意。
风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那块木板的埋葬而消散了,又似乎有什么更古老、更沉寂的东西,因此而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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