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时吐出的烟圈’,是它们自己,挺好。”
让一件事物拥有无数种解读,它才能真正地活在每个人心里。
林夏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咀嚼他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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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硬质的卡片递给他。
卡片是冷灶堂特有的“灶语卡”
,供人们写下一些不便言说的感想。
“今天早上收到的,有人写了你。”
沈星河擦干手,接过卡片。
上面只有一行清秀而有力的字迹,笔锋在末尾微微上挑,带着一种克制的洒脱。
“他走的时候,连影子都没惊动风铃。”
他的指尖在那行字上轻轻抚过,像是在阅读一封迟到了许多年的家书。
他知道这写的是谁,也知道这说的是哪一种“离开”
。
那不是告别,而是一种融入,像水滴汇入大海,悄无声息,却又无处不在。
傍晚时分,院子里起了风。
沈星河搬了条小板凳,坐在那棵老槐树下,开始磨刀。
那是父亲沈建国用了半辈子的旧菜刀,刀身布满细密的划痕,刀刃也已磨损得有些内凹。
他的动作很生疏,握着刀的手腕僵硬,刀刃与磨石接触的角度忽大忽小,出刺耳而断续的摩擦声。
沈建国倚在屋门口,默默地看了许久。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块青灰色的老磨石,比沈星河脚下那块新买的要厚重得多。
他走到儿子身边,将磨石轻轻放在他脚边,然后又转身回了屋,自始至终,没有出一句声音。
沈星河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换上了父亲拿来的那块磨石。
这一次,刀刃与石面接触的声音变得沉稳而绵长,像一声悠远而固执的叹息。
月上中天,清辉如水。
院子里只剩下“霍霍”
的磨刀声。
刀刃在月光下渐渐泛起一道清冷的白光,映出他低垂而专注的脸。
就在他感觉差不多,即将收手的时候,精神一松,手腕微微一抖,刀锋忽然不听使唤地一滑,狠狠地划过握刀的左手拇指。
一道细长的口子瞬间裂开,血珠争先恐后地渗了出来,然后汇成一滴,饱满地、沉重地滴落在磨石的凹槽里,像一粒掉进死灰中的红炭,瞬间被粗糙的石面吸收,只留下一个迅变暗的印记。
尖锐的刺痛从指尖传来,直冲大脑。
他却没急着包扎,只是举起手,看着那道伤口,任由血珠继续缓慢地渗出,在夜风中慢慢凝结。
这一痛,恰到好处地提醒着他:真正的割舍,从来不需要流尽所有的鲜血,也不需要声嘶力竭的告别。
它只需要你承认并且允许,那一点点疼痛真实地存在过。
夜风不知何时带上了潮意,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飞舞。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听着院角那串风铃,在愈沉闷的空气里,出几声零落而喑哑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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