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放进“灰田共耕区”
的肥料箱,上面压了张卡片:“拾获者可兑一捆知识柴——知识柴是周小海的说法,指沾着书墨香的旧报纸,这孩子总爱拿回去糊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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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第二天清晨就听见周小海的喊叫声:“沈叔!
沈叔!
我在肥料箱捡到好东西!”
沈建国正蹲在灶棚前擦锅,接过章时手明显抖了一下。
他凑到光下看,指腹摩挲着“20”
那几个数字,突然咧嘴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晨光:“歪了半分,还是我的味儿。”
当晚的签到簿上,多了枚清晰的铜印。
沈建国按章时用了十足的力道,纸页背面都洇出了印子,像块烙在岁月里的火漆。
数日后沈星河在赵师傅家喝茶,老人往他兜里塞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掏出来一看,正是那枚旧章,红布包得方方正正,还带着赵师傅身上的烟草味。
“他说‘新的够亮,旧的够沉’,让我替他收着。”
赵师傅吧嗒着烟杆笑,“老沈头啊,这回真活明白了。”
沈星河捏着两枚章,旧章的边角硌得手心疼,新章的纹路却暖得像团火。
他走出院门时,听见巷尾传来熟悉的打火声——“咔嗒”
“咔嗒”
“咔嗒”
,三段松枝应声而燃,节奏分明,一如三十年前车间下班后的炉火。
“哥哥你看!”
几个孩童从巷子里跑出来,其中一个举着签到簿,“这是沈爷爷的章!
我们要讲给电台的阿姨听!”
沈星河脚步顿住。
晚风掀起孩子们的衣角,他看见签到簿上两枚重叠的印子,在阳光下泛着暖黄的光,像两簇不相撞的火苗,正往更远处的天空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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