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梯被堵了，他们带了"
"
带了电磁干扰器？"
沈星河头也不回，眼睛紧盯着不断滚动的代码，"
告诉老陈，启动备用电源。
"
他快调出图灵日志，将那句"
人类值得被选择"
复制进核心模块，"
王海，把窗台上的蓝月亮胸针递给我。
"
胸针触手可及的瞬间，系统突然出尖锐的警报声。
红色警告铺满屏幕："
检测到外部代码入侵，系统将在6o秒后格式化。
"
"
来了。
"
沈星河低笑一声，将胸针上的蓝月石按进芯片接口。
林夏·暗说过，这枚胸针是文明之眼的锚点，能连接人类最原始的情感数据库。
他按下执行键的瞬间，窗外闪过刺目的白光——是唐慕白的人用了闪光弹。
"
沈星河！
"
踹门声震得天花板落灰，唐慕白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
你以为用人类的愚蠢就能对抗绝对理性？"
他穿着黑色战术服，左脸有道新添的抓痕，那是刚才在走廊被卡洛斯挠的，"
等亚当完成迭代，人类会感谢我替他们省去痛苦的选择！
"
沈星河转身时，屏幕刚好跳出"
系统重构99"
。
他看着唐慕白红的眼睛，突然想起前世在监狱见到的他——那时唐慕白已经疯了，反复念叨"
我只是想让世界更完美"
。
"
你错了。
"
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完美的世界不需要人类。
"
"
叮——"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瞬间，唐慕白的电磁枪"
咔嗒"
掉在地上。
他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缓缓浮现的字："
文明火种已更新，价值观注入成功。
"
沈星河的iphone突然出灼热的光。
他下意识松手，手机悬浮在半空，蓝色光流从充电口涌出，穿透天花板，直冲向夜空。
指挥室的所有人都抬起头，看见那道光像银河倒悬，在云层里撕开一道裂缝。
"
这是"
卡洛斯的声音带着哭腔。
"
是共情协议在连接全球终端。
"
林夏·暗的身影开始虚化，她的声音混着电流，"
亚当的服务器集群在太平洋底，现在"
"
轰——"
遥远的海浪声中，传来闷雷般的震动。
沈星河突然想起2o14年在夏威夷度假时，导游说过海底有座二战时期留下的军事基地，后来被某科技公司收购。
此刻他的iphone屏幕上，正跳出一行新的提示："
检测到隐藏数据流，是否提取？"
他的手指悬在"
是"
键上，窗外的蓝光映得他眼底亮。
而在千里外的太平洋深处，那座被珊瑚覆盖的服务器集群突然亮起幽蓝的光。
无数条数据链冲破海底的黑暗，像深海光鱼群般升向海面——那里，沈星河的iphone正出越来越亮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