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毛细针,走路便刺激得涌泉穴极痒。倘若跺脚,牵扯毫针,自找罪受。只得微微搓动足尖,凝目观察场中变化。
忽见李仙再吐血雾。旁人只当他被逼到绝路,濒死抵抗,故技重施。曾小可冷笑两声,掌劲推涌,毒雾飞涌而来。
李仙抬手震胸。血雾更浓郁,隐有遮天蔽日之势。施于飞、叶乘、孟汉…诸人微微愕然。诧异李仙血气充沛,皆微摇头,毒雾克制血雾,纯以量大强压,却是枉然。
血雾忽冒灼热,嗡一声燃起炽热黑火。汹汹黑火席卷毒雾,将毒质尽数燃烧,虫卵瞬间烧尽,曾小可满脸惊讶,火焰已打到面前,被烧得凄惨翻滚。立即便败下阵来。
丁泽霖、汪长江、狼刀、包智贤…等众皆投目望来。极感惊诧,暗自揣摩应对之策,开始戒备提防李仙。
齐想:“这小子先前陆续取胜,我便隐隐注意。倒看不出能耐多大,但这场比斗…他口吐血雾,变做血火。却着实惊奇,日后倘若遇到,需提防他这手怪功!”
李仙一鸣惊人,再难低调。镇定自若,藏拙蓄势,出鞘显锋芒,荣辱皆不惊,来去亦从容。施于飞暗暗点头,此子确算合他心意。
曾小可皮肤被灼毁,地中翻滚,凄惨至极。李仙冷眼扫去,浑然不在意。孟汉说道:“还不将她扶走疗伤。”
“快…快将我的琼香玉露膏,给她涂抹上。哎呦…好好一副皮囊啊。”
他身旁两位弟子,立听号令。将曾小可抱下擂台,着手料理伤势。
叶乘皱眉道:“老孟啊,你是想追求毒道人么你这厮无利不起早,怎这般献殷勤”
孟汉笑道:“我是稀才,哎呦,你瞧瞧…好好一娃子,被弄成这般,多可怜啊。”
他朝施于飞说道:“大总使…我稍稍离席,帮忙照看小辈伤势。”
施于飞抚须道:“难得你有此心,且去罢。”
……
南宫琉璃喜道:“这小贼果真留手。好啊!他分明很不弱,此前故意藏拙,叫我白白为他担心。”
渐觉有望。
其时正是午间。烈日高悬,灼热湿闷。旁观弟子皆寻树阴乘凉,盛会比斗渐进尾声。
场数屈指可数,自也越发焦灼。纵使是丁泽霖、狼刀、汪长江、包智贤等人,欲想取胜,也需费精力手段。
连败强敌。众笼门弟子均议论纷纷,谈说李仙的话题。“无错”三字顿时传遍水坛,皆知盛会多了头黑马。
这一场…
李仙对阵狼刀。包智贤、汪长江、丁泽霖均凝眸端详。狼刀身材矮小,凝重望着李仙,暗暗提运内炁,小心戒备。
双方互套寒暄。随后先以基础武学忽探底细。笼门弟子不擅单打独斗,但人均狡猾如狐。狼刀施展吹烟掌打杀,李仙施展飞蛇手应对。
吹烟掌胜在缥缈轻巧。狼刀见李仙施展“飞蛇手”,暗自欢喜,纯以武学特性,吹烟掌实微微胜过飞蛇手。
李仙沉咛:“纵有千钧力,不急一处使。我且慎重应对,看看尔等风采。”施展三招“腾蛇飞跃”。
狼刀急朝后缩。吹烟掌胜便胜在此处,掌法缥缈如烟,可退可攻,可咄咄逼人,亦可遁行无踪。而“飞蛇手”狠辣精确,刁钻凶猛…极考验武人时机把控。倘若遇到“吹烟掌”,飘忽不定,行踪神秘的招式,自然便显露弊端。
如此交斗数招。狼刀借吹烟掌玄妙,闪到李仙左侧,迅速连出三掌,掌炁极沉,却给人“吹烟抚面”,不值抵挡的错觉。
李仙施展“纵云手”中“探云取雾”一式。轻巧将狼刀手腕扼住,微微用力,便听“咔嚓”一声。狼刀痛得惨呼出声。
他自问气力不弱,但感李仙双手犹如玄铁而铸就的巨钳,藏蕴万万钧巨力。狼刀武道二境,骨质淬炼极为坚韧。
这才不至粉碎。但腕骨裂痕密布,其中疼痛可想而知。狼刀急欲解脱。却感内炁若远难比拟,肉身纯力已更是相距千里。
他暗自惊悚:“我笼门中…却哪里跑出这般怪物这骇人力气,是闹哪般”他惨叫之余,竟隐约透出狼吼。
李仙忽然收手。狼刀顿时窜逃,他手腕处乌黑,已受到重挫,护腕处长出如针狼毫。这是“狼罡功”。
这狼罡功乃护身奇功,将“胸鼓雷音”练得如同狼吼。这是内炁凝练如同狼毫,能刺出肉体,护紧周身。
李仙稍迟松手刹那,掌心定被狼毫刺伤。他既惊且喜,世间奇功无穷,显妙无穷。他天性喜欢古怪癖事,每每增长见识,都极感满足。
丁泽霖、汪长江、包智贤三者闻听方才险斗。均极感危急,暗暗期盼狼刀取胜。见李仙年轻俊逸面容,忽生淡淡压迫感。
孟汉已经离席。他偷瞧此处,嘀咕:“这厮这般嚣张,倒真有些实力!”
李仙笑道:“再来!”振奋士气。狼刀自背脊处,取出一把长刀,横咬在嘴中。整个人几乎横趴在地面。
这本极难挪动,几乎自投罗网,自曝弱点。但他腰腹伸张收缩,竟速度奇快。如同蛇般快速挪闪。
他这招既奇且猛。试想寻常武人,与人斗招打杀。所施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