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笼罩袖下。出拳时不以拳脚伤人,而是牵带起的衣袖杀伤。内炁在衣袍间游走,轻轻抚袖,却藏千拳万劲。
试想一二…倘若身披无形的『纯罡炁衣』。再施展披衣拳法。无形衣袖或震、或抚、或拍、或罩…能做到诸多匪夷所思之事迹。隔空取物、声东击西、伤敌无形,攻守兼备,难以提防。
且『纯罡炁衣』可藏炁在衣间。实际斗杀,更添无穷妙变。
李仙问道:“那你是何等浊衣”南宫琉璃说道:“我得天恩赐,侥幸『聚浊纱衣』。虽会披衣拳法,但难显恭叔的威能。实在枉对栽培。”
她此言实在谦虚。武道二境,四大特征。浊衣天定,全看命数。她“聚浊纱衣”已非寻常,当属同辈前前列。兼之袅袅仙音精研至深,能耐实则甚强。
李仙暗感“南宫家”势力雄浑。听南宫琉璃言语,族间有“纯罡炁衣”强者。且依此特性,修习了厉害武道。
李仙问道:“之后呢”南宫琉璃惊呼一声,被震得左摇右晃。她长发飘飘,每随船身摇晃,足尖不由紧崩,紧张而无助。
晃得好半响。南宫琉璃平复呼吸,说道:“再下一类浊衣,便极是罕见。名曰『金娄玉衣』,此类浊衣,已属中乘最上品类。”
“得赐此衣者,不惧刀剑劈砍,可抵烈火侵袭。气机不泄不露,死后尸身不腐!”
“披此浊衣者,当真金贵至极。传闻死后气机不泄,倘若修行某种武道,或能死而复生,再活出第二世。我却仅是听闻,难知真假。”
李仙听到“死而复生”,暗感武道竟这般玄奇,好奇问道:“南宫家可有这等人物”
南宫琉璃不言,此事涉及家族秘辛,岂能轻言。
李仙笑笑了之,再问:“中乘便这般厉害,那上乘浊衣岂不登天”
南宫琉璃说道:“能得上乘浊衣者,绝无庸俗之辈。上乘浊衣极是罕闻,实无强弱之分,全看如何运使。第七类浊衣,名曰…”
忽听一声传来:“名曰『万世龙衣』!”
狭窄船道中,叶乘缓步行来。他风度儒雅,不似贼,倒似文人墨客。
南宫琉璃转头望去。因牢室甚狭,她视野受限。只听脚步,不见其人。但知叶乘行来,不禁眉头紧蹙。
李仙抬眸望去,拱手道:“叶长老,您怎来了我闲得发闷,故而与此女闲谈,倘若有违规定,我立即将她嘴封堵。”
叶乘轻拍李仙肩膀。说道:“也堵她一路了,让她说说话也无妨。”
原来……
李仙、南宫琉璃交谈言语,经过牢室孔隙,传进叶乘耳中。
他听李仙与南宫琉璃谈论“浊衣”。心想卞巧巧葬身鱼腹,南宫琉璃是其至交好友,精神状态定不稳定,倘若带进“水坛”,精神狂乱痴傻。那便大不妙了。于是亲自行来,与其交流谈话。观察南宫琉璃精神状态。
叶乘笑道:“琉璃姑娘,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南宫琉璃冷声道:“好极了,饭来张口,能不好么”
叶乘听南宫琉璃言辞犀利,还晓得反唇暗讽,憋怒之意难掩。精神面貌,活泼至极。不禁微微一喜。
闲情逸起,叶乘问道:“你们方才是在谈论『浊衣』么”
李仙说道:“是的。弟子好奇,故而问询。”
叶乘好奇问道:“你既问浊衣特征,至少食精造诣。你说过你是散客出身,这食精造诣何来”
李仙琢磨:“笼门遭群敌围剿,弟子死伤甚巨。对外宣称‘有教无类’,实则是拉人入伙,共乘贼船。对入门者过往来历,向来不多追究。”便说道:“偶得奇遇,服饮精宝。”
叶乘瞥来一眼,信也不信,但浑不在意。
他说道:“年轻俊杰间,果真有共同话题。早知琉璃姑娘闲闷,我便派人与你闲聊解乏了。”
“是了,你等方才说到『万世龙衣』。若不介意,还请继续罢。”
南宫琉璃皱眉,不愿多言,沉默片刻,叶乘笑道:“琉璃姑娘,还请继续。”
南宫琉璃蹙眉沉咛,想到手脚难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得忍屈受辱,继续说道:“所谓『万世龙衣』是唯一凝成实体,且传授万世之浊衣。有龙冠、流苏、龙衣、龙履…诸多部分。唯至尊至贵之人,当世帝王,能穿戴『万世龙衣』,彰显威严,统率天地。”
“皇朝帝主,新旧交替,换『万世龙衣』,交接皇朝权柄。”
叶乘连连点头。大武皇朝疆域辽阔,百姓众生垫脚仰头,也难望天阙半角。不知谁做君王谁为臣。其中暗流涌动,利益纠纷…非得出身高族,耳濡目染,才能张嘴即出。
那天阙深宫,龙姿龙颜…绝非谁人都能窥见。
他真挚赞叹道:“不愧为大族子弟,眼界见识,果真不俗。”
南宫琉璃心下不屑,淡淡说道:
“皇朝权柄历代更迭交替。万世龙衣亦传之一世又一世。『万世』之名,由此而来。”
“每传一次,便多一道龙纹。当皇朝动荡倾覆,龙衣即会消散。到了这时,需另出天命之子,整顿混乱世道,笼络天地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