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霞光。或是朝黄露降洒特征。”
李仙心想:“南天域、渝南道便已经大得无穷。北天域地处遥远,我能否去到,都是枉然。”更不抱希望,问道:“第三处呢?”
这时杯中茶水见底。
严浩再斟得半盏热茶,轻饮一口,悠然说道:“这第三处嘛,便在淮阴府的飞龙城中。”
严浩说道:“此事我亦不知真假。最近有消息传出,飞龙城有人黄精宝·朝黄露出没。但价格甚贵,恐需十数万两,乃至数十万两。”
“人黄精宝本便可遇不可求,此事极看缘法。有人欲出千两万两,都难触之分毫。有人分毫不用,便掉进怀中。倘若真有缘分,自然而然…几经辗转,也终是你的。”
李仙叹道:“话虽如此……”目光悠悠,朝远处望去。轻轻品味茶香。心想他已具备“蜂场”“果林”行当,月赚千余两,一年万余两。按这般积攒,需十余载、数十载…方能勉强染指。
“人黄精宝,蕴藏术道,这价值该当如此。我此前偶得‘金鳞’、再得‘黄九参’。皆是机缘而至,而今真正需花钱购买,才知这宝贝这般贵重。”
默默算一场账目。
李仙说道:“多谢严副使。无错先行别过。”
严浩意味深长一笑:“你可有想法?”李仙说道:“无错手头拮据,暂不敢染指。还是老实安稳,精进武学,操持行当罢。待日后手头宽裕,若能再遇人黄精宝,便再有图谋。”
严浩说道:“无错兄,你莫着急。那落霞坡、北天域的朝黄露,你是难以染指了。但飞龙城的那件,与你却未必无缘。”
李仙问道:“严副使请明说。”
严浩笑道:“我闻听这精宝售卖,不能全是银子交易。还有别的办法,能获得朝黄露,我听说…若能满足几个条件,甚至不需钱银,也能获得朝黄露。这件人黄精宝,在飞龙城闹得甚是热闹。颇多人欲求精宝,赶往那飞龙城。”
李仙心想:“如是这般,过去瞧瞧,却也无妨。”但又想:“凡是人黄精宝,必是暗中服饮,何以这件朝黄露,却弄得人尽皆知。”
严浩再道:“再者说来,最近这飞龙城,真可谓一摊浑水,甚是热闹啊…近来水坛、土坛共商大事,也与飞龙城有关。”
李仙问道:“难道也是因为朝黄露?”
严浩说道:“不是。我花笼门商讨之事,必是有关‘女子’。精宝虽好,却不如美眷佳人长伴。飞龙城隐有乱势,我花笼门向来是‘沾花惹草’‘恐天下不乱’的勾当,便想借此,尝试趁乱摸鱼。”
“故而…你如若足够机灵,也能尝试趁乱摸鱼。兴许便能拿到那朝黄露呢?你与那朝黄露有缘也未定。”
李仙恍然明悟:“原来最近水坛、土坛所商量的要事,便与飞龙城有关系。这般看来,飞龙城极不太平。我若贸然前去,必有凶险。但…方才也已听得。朝黄露罕见至极,要么在落霞坡,被世家把持。单枪匹马如何夺得?要么出现北天域…且如若不乱,凭我财力物力,如何能够染指?”
李仙说道:“多谢严副使提点。”
严浩笑着罢手道:“算不得提点。这消息外头已传开,我并未耗费精力。你若真想去飞龙城,便与施总使说一声。”
“正好最近几日。叶乘、韩紫纱、唐风、孟汉、安伟成,土坛的汤文书、黎久…等人,皆陆续赶往飞龙城。谋备大事。你顺道同去,正好能帮些忙,出些力。且…未尝不是,你名扬天下的时机。”
李仙面皮抽搐。心想自己若以“大花贼”之身,名扬天下,岂不骂名难洗。他生性洒脱豁达,虽不在意旁人骂他,但总归希望名声好些。心中又想:“当下情形,我既同往,便不可能不出力。然而精宝难求,错过难免可惜,纵